72. 第 72 章(2 / 2)

可她不氣餒,隻要能完成埋藏在心底的宏圖大誌,為了利用時克然,可以不擇手段、不在乎臉皮。

“是我寵壞的沒錯,後來卻沒照顧好她。但你放心,我會負責。”周文泰將那竹簡,扔進火堆裡,霎時間燃成灰燼。

麵對他無端指責,隻當他不是吃醋,而是盛怒之下,口不擇言。

若他真解釋自己與公主的清白,反倒荒謬。

“若她隻想過平靜踏實安穩的日子,為何要按照你要求的既定目標去努力爭寵?自己的夢都得自己圓。”

“我讓她彆連累時家,也成了錯?你可還明辨是非?”時克然受不了他這副強詞奪理的樣子。

明明平日裡,領兵打仗的時候,並不武斷專行,甚至十分聽勸。

帳下謀臣,更是各得其所,英雄有用武之地。

偏就遇見小妹的事,每回都這樣是非不分,強詞奪理。

“我是她哥,我還沒有訓斥她的資格?”

“沒有。這世上,沒誰天生就該教訓誰,何況她並不是你奴隸。”周文泰這還是壓著脾氣,若箏箏是自己妻子,他現在早揍他了。

任何人都不能對箏箏大呼小叫,她娘家人也不行。

尤其大家族爭端多,有時原生家庭嫡母的磋磨、庶妹的挑釁,比夫家更讓人咋舌。

“你說得不對,我自然不能苟同。你何時學來的暴君一套,還到處捂嘴。就算如你所說,是她自己的選擇,誰又規定,人這一生,隻能有無數種選擇?你自己的夫人,還能大言不慚讓她改嫁。箏箏為何就得在爛泥裡,永世不得超生?”

“若王上應允,我難道不願意讓她改嫁?甚至她一輩子不嫁,我願意養著。問題是,她嫁的是哪個商賈、小吏、布衣嗎?”時知節反問道。

周文泰也很清楚,箏箏與公主的身份地位不同,夏蟲不可語冰。

公主能改嫁,但箏箏不行。

可他不信邪:“事在人為。”

“你為什麼?靠你妻子現在大著肚子,再過兩個月把你兒子當成質子,送回鹹陽宮。反複表忠心,消除君王忌憚,換箏箏處境好過一些?”時克然譏諷道。

此刻,他已顧不得妹妹如何,一顆心都在擔憂父親。

江敞還不至於真痛下殺手,可父親在獄中如何煎熬。

“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江敞連國丈都能抓,用刑隻怕近在咫尺。”

“時也,運也,命也,非吾之所能也。眼下,你責備箏箏也無用。哪怕她沒犯錯,君王想懲治誰,也不過一句話的事。不然,難不成周家傾覆,也是我欺君罔上、不忠不孝、能力不行?”周文泰這一問,直接將時克然問懵了。

他沉思半晌還是坐立難安:“不行,我還是得回一趟鹹陽。”

周文泰被禁止無詔不得返還,時克然可沒有。

但周文泰還是製止住了他:“還是我去吧。你是主將,又有家世背景。我無權無勢,無宗族,又是副將。我回去,他不會若驚弓之鳥,狗急跳牆。”

“你說的是,我若回去,怕他當成威脅。若不放出父親,不恢複小妹王後之位,我便大軍壓境了。”時克然在原地轉了兩周,跟他爭執歸爭執,卻依舊放心不下。

“你一個人去單刀赴會,我隻怕是鴻門宴,有去無回。”

“不怕,我會竭力周旋。再者說,我惦念她,得看她一眼才能安心。”周文泰不是莽夫,自會先請旨,王上答應再啟程。

“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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