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門縫裡再也沒有光漏進來,秦姚起身打開門,外麵一片漆黑,她看了兩眼床上的男人,走到窗前將窗子開了個小縫。
冷風透進來一些,屋子裡的酒氣這才散了不少。
秦姚聽著床上男人深沉的呼吸聲,她就著窗外照射進來的月光,靜靜地看著他。
這幾天她不知道已經觀察他多少次了,可每次都看不夠。每次都想繼續注視他,就像這是兩人最後一次相見一樣。
秦姚看著看著,直接上前幫男人脫衣服。
就這麼睡不行,不僅身上一股煙酒味,也容易感冒。秦姚兩三下剝了林駒的外衣長褲,脫掉男人的拖鞋,她將雙腿抬上床,扯過旁邊的棉絮給他蓋上。
男人像是沒睡熟,中間秦姚幫他翻身的時候,他眉頭緊擰。
秦姚將人剝了衣服後,她直起身,居高臨下看了他一會兒,“要平時也這麼順毛就好了。”女人說完,走到桌前拿起睡衣出了門。
秦姚進浴室洗了個澡換了身睡衣,回來的時候,她手上多了一條冒著熱氣的毛巾。
她拿著東西蹲下身,
“彆亂動,我幫你擦擦身子。”
秦姚掀開被子,她上手擦著男人的上半身。
溫熱的毛巾在男人的胸膛後背抹過,林駒這時其實酒已經醒了一大半。可女人一直在忙著動作,他也沒急著出聲。
男人屏著呼吸,感受著秦姚不算溫柔的動作。從胸前到胸後,從脖頸到腰腹,最後要往下的時候,秦姚停住了,
“下麵我就無能為力了,我怕你明早起來罵我。”
說完,秦姚拿著帕子起身離開。
林駒心下一鬆,涼颼颼的。
沒多久,秦姚又拿著洗乾淨的帕子回來。這次,她仔細、溫柔地擦拭著男人的麵龐。
從額頭到鼻尖,從眼眶到嘴唇。
說是擦拭,秦姚覺得自己更是在描繪。
描繪他的麵龐,描繪他的經曆,描繪他的過往。
最後秦姚拿開帕子,俯身蹲下靠近男人的臉。
女人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林駒臉龐,男人眼睫毛不可覺察地動了動。
秦姚細細聞著,
嗯,擦了兩遍,酒味兒幾乎消散了。
“真是來得快走得快。”秦姚沒忍住上手捏了一把男人的鼻尖,
“就像你要命的情緒一樣。”
捏了兩下,秦姚收回手。看著看著,她忽然歎一口氣。
秦姚緩緩後退,正當她抽身準備離開時,身下的男人突然睜開了眼。
四目相對,林駒的眼珠黑如深淵,見不到底。
“你——”秦姚話沒說完,林駒一手握住她手腕,一手攬過她身體。
秦姚剛洗了澡,身上散發著幽幽的玫瑰香。她趴在林駒身上,男人的大手在她身上來回摩挲。
女人穿的是絲綢睡衣,貼著她凹凸有致的身體,林駒摸著摸著呼吸開始變得沉重起來。
“你醒了嗎?”秦姚問。
林駒腦袋埋在她鎖骨處,他腦袋迷迷糊糊,聞到熟悉的香味,直接下嘴咬了她一口。
“嘶。”秦姚趴在男人身上動了動,輕輕打了他一下,“看來是醒了。”
輕輕一下,對男人來說不是懲罰,是鼓勵。林駒抽過秦姚手中的濕巾,直接將人抱上床。
單人床承受了不該承受的壓力,此刻正吱呀作響。
林駒側過身將人攬入懷中,秦姚在裡他在外,男人胸膛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