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聯係我就走了?不是說要在地越鎮等我嗎?”
霍祁單手掌著方向盤,沒說話。
秦姚睜開眼,轉頭看著他。
“怎麼不說話?”
“你想要我說什麼?”他聲音低沉。
車上的氣氛更冷。
秦姚安靜注視著男人,直到身體的熱氣竄上腦,她回過神,拿開了身上的衣服。
霍祁這時放低了車速,觀察著旁邊女人的動作。
“旅行社還在我手裡。”
秦姚剛把衣服放回後座,她直回身子,輕輕嗯了一聲。
“你的假期結束了。”男人說。
秦姚沉默了。
霍祁以為她是家裡有人去世了,還沒有上班的心情,“如果還想休假也可以,不過要走正常的程序,去人事那裡打假條,等我批。”
秦姚安靜看著窗外逐漸聳立起來的高樓大廈,他們已經從郊區慢慢到了市區。
“你還知道些什麼?”秦姚突然問。
霍祁手一抖,一瞬間有點慌亂,沒過一會兒,他又馬上鎮靜下來。
“你想讓我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你不想讓我知道的,我也都知道了。”
男人說完就等著秦姚的反應,車子從浦東新區進了黃浦,中間路過了外灘,秦姚坐在車上卻始終一言不發。
霍祁知道這很難受,當你厭惡的一切被迫展現在彆人的視線裡,整個人都會有一種被看穿,被裸奔的羞愧感。她是,自己也是。人總要有一點自留地,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可他闖進去了,未經允許闖進去了。
車子開到秦姚家樓底下,霍祁幫人將行李拿下車。等到秦姚拿好東西,霍祁也識趣的準備離開讓女人自己一個人靜一靜的時候,秦姚卻在這時叫住了他,
“上樓坐坐吧。”她安靜看著他。
霍祁直視著秦姚的雙眼。
奇怪,她眼神坦然的奇怪。
霍祁回過神,“好。”
男人停好車,幫著人將東西提上樓。秦姚走在前麵,爬上樓梯,她站在門口拉開鐵門的時候,想象中灰塵並沒有撲過來。
屋子裡是反常的乾淨。
秦姚換好鞋子進屋,冰箱仍舊插著,裡麵堆滿了新鮮的食物、進口的蘇打水,手指在桌子一抹,乾淨的沒有一絲塵埃。
霍祁正放好行李走到客廳。飯廳裡,秦姚一轉身,隔著兩米的距離,兩人視線相對。
“楊帆說你不在家,我剛好和我爸吵架,就在你這住了幾天。”
秦姚拍了拍手,試圖拍去手中不存在的灰塵,“你應該打電話告訴我一聲。”
兩人沒有過多的糾結在這個事上,秦姚放下包,“你等我一會兒。”她打開燈,一身疲憊的進了臥室。
秦姚在臥室選了身舒服的睡衣,她拿著七七八八的東西進了浴室。沒洗多久,她邊擦著頭發邊出來。
出來的時候,霍祁已經開了空調,燒了壺熱水,坐在沙發上邊喝茶邊看著她。
秦姚慢慢走到了沙發旁,桌上已經溫好了一杯茶,她拿起來就喝。
霍祁放下手中的杯子,看著,“餓不餓。”
秦姚猛地乾完一杯茶,喉嚨裡的燥熱下去了一點,“不餓,就是吹多了暖氣有點渴。”
喝完,秦姚邊擦著滴水的頭發邊坐下。
秦姚從沒有將任何一個男人帶回過家,甚至有一年,秦姚在南京出差,楊帆的前男友送喝醉的楊帆到她家,第二天,秦姚得知這事後,趕回來立馬上上下下打掃了一遍家裡,順帶換了把門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