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護駕——”
大內侍衛和太監紛紛上前,有的動刀有的出掌,刹那間打落大部分符咒。
隻是這過程中,本該行動最為迅捷的蕭玉之卻刻意慢了半步,看著至少有三道符咒穿過護衛而去。
果然,符咒不是去皇帝那邊,而是那法師靳蘭。
“啊”
靳蘭驚呼一聲,一雙纖纖玉手胡亂拍幾下,就拍得符咒一頓火光後飄落地麵。
蕭玉之一直盯著那邊,分明見到那一雙白皙的手已經被灼傷了。
也就這一瞬間的事情,那邊已經混亂一片。
“蕭玉之,蕭玉之——”
皇帝的呼喚讓蕭玉之趕忙上前。
“臣在!”
皇帝臉色鐵青地指著台上。
“給朕拿下這妖道,拖出去斬首——”
蕭玉之心頭猶豫一瞬,還是立刻衝到台上,那法師本就已經愣在當場,根本不容反抗,就被蕭玉之製服,隨後禁軍一擁而上將之控製。
“陛下——陛下——貧道冤枉啊——陛下,貧道絕非有意,絕非有意,這靳蘭法師有問題,陛下——”
那術士終於反應了過來,其他符咒的混亂他已經無暇多想,至少在他眼中,大部分符咒奔著靳蘭而去。
或許可能是自己的法術出了問題,但今天,法師覺得不是,今天他感覺良好,借來神力,那個新皇妃有問題,大問題!
隻是想到這,法師就不寒而栗,在鑒法台上大聲疾呼。
“陛下——那是妖孽——”
靳蘭也好似被嚇得花容失色,靠在皇帝旁邊楚楚可憐道。
“陛下.臣妾是不是妖孽,您昨夜已經驗得一清二楚.”
皇帝氣得直接站了起來,指著台上怒喝。
“你們還等什麼,給我壓下去斬了——”
“是!”
禁軍不敢再遲疑,拖著那法師下去,但後者還在不斷掙紮,但現在更多的是麵對死亡的恐懼了。
“陛下——陛下饒命啊——是貧道不小心冒犯了陛下和娘娘,請陛下饒命,娘娘饒命啊——娘娘——”
法師嘶吼掙紮著,想要取悅皇妃,或許能有生路,但無法抗衡禁軍的力量,被拖著離開。
周圍議論聲陣陣,不少百姓都在竊竊私語,頻頻看向皇帝所在,諸多法師更不必說,不少人向那邊側目,朝廷一些官員神色嚴肅,有的則是麵露不安
蕭玉之神色陰晴不定,眼神的餘光瞥向皇帝身邊楚楚可憐狀的新皇妃。
“陛下,剛剛那幾道符咒上的火都燙傷我了.”
靳蘭伸出自己的手給皇帝看,看得後者心疼不已。
“哎呀,真的傷到了愛妃禦醫,禦醫——”
呼喚禦醫的時候,靳蘭又是看向了蕭玉之,短暫的一瞬,雙方有了視線接觸,眼神中各自意味深長。
“哎呀,臣妾本來可以躲,畢竟也會些法術,隻是覺得有先天大高手在,肯定一切威脅都近不了皇上的身邊,就分了心.”
蕭玉之心中冷哼一聲,好個妖言蠱惑!
皇帝也看向了蕭玉之。
“蕭教頭,剛剛為何不來護駕?”
蕭玉之拱手道。
“侍衛能擋下符咒,而微臣的注意力則在那法師身上,打算了結根本,臣以為靳蘭法師昨日法術了得,應該無礙才是。”
靳蘭哀傷地看向皇帝。
“可能老教頭是覺得靳蘭並不值得護衛吧.昨夜靳蘭才經曆破瓜之痛,元陰法術已經喪失大半”
不知廉恥,竟然堂而皇之說出這種話!
蕭玉之心中冷哼,而如他這樣想的人顯然也不少。
隻是皇帝似乎很吃這一套,立刻連聲安慰,隨後對蕭玉之下令。
“老教頭,朕命你也要用心護持愛妃,不得有誤!”
“臣遵旨!”
蕭玉之聲音平靜,向著皇帝行了一禮。
而在百姓的人群中,譚元裳等人也在看著,三兄弟中的老三湊近低聲詢問。
“老爺,要救那個法師麼?”
譚元裳搖了搖頭。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沒幾分骨氣,而且劫法場動靜太大,得不償失就是不知道寫信的那位在不在這呢?”
能預見到靳蘭得寵,點出一些厲害的妖怪邪祟,寫信的那個絕不可能是被拖走的那人。
譚元裳看向兩邊法師群體,似乎想要尋找到關鍵的人,隻不過他注定找不到的。
此刻的顏守雲依然在真君廟內,當然,這會邵真也重新坐在了他身旁,兩人臉上都露出笑容,一個純粹喜悅,一個麵帶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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