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外麵儒雅打扮的外鄉人似乎有些畏懼,一群人中年長一些的開口說話了。
“外鄉人莫要怕,我們也不是什麼凶惡之徒,隻是怕讓壞人進了村寨,來來來請進吧!”
易書元表現出片刻的猶豫,最後還是進入了村寨大門。
“多謝多謝啊”
易書元一邊拱手一邊感謝。
村寨的門此刻又被緩緩關上了,也引得易書元頻頻回頭,表現出一些不安。
一眾人上下打量易書元,並未見到什麼兵刃。
“外鄉人,你家鄉在哪,可是出遠門?”
雖然是放易書元進來了,但眾人的戒備顯然沒有放下,一群人圍在這邊也不讓開,還是一副盤問的架勢。
易書元趕忙將手伸入懷中,掏了掏就掏出一份文書。
“在下家鄉在月州,這是路引。”
大庸雖然有路引的規定,可其實在這事情上的管理還是較為寬鬆的,也隻有遇上一些特殊情況才會嚴查。
但有路引肯定比沒路引多一些方便,比如這種時候。
易書元取出的路引其實隻有元江縣的印戳。
但架不住易書元會變啊,路引展開的時候,上麵已經多了梧州的印記,還有四五個縣的印戳。
這就使的這一份路引十分飽滿,有很多個官府印章。
其實村寨的人也看不懂官府文書和印章,隻是有這麼一個東西,還是讓村寨的人放寬心不少。
“這就是路引啊?”“這麼多印子?”
易書元見路引在一群人中傳來傳去,他便解釋道。
“在下是個江湖說書人,去的地方比較多,停留的時間也比較長,未免麻煩,很多時候會準備路引唉切莫弄壞咯”
老者將路引從一個年輕人那拿過來,然後還給易書元。
“月州啊,這麼老遠過來,都沒個行李啊?”
有人這麼問一句,易書元頓時露出苦色。
“唉,彆提了,那商賈的車馬隊載我一程,我不過中途在荒野解手,他們就自己走了,害得我在這邊走了許久.”
“這行李都還在車上,現如今隻有身上帶的一點行頭了!”
“哎呀,怪可憐的,先生要是得空,可否給我們村裡說一段書?”
老者這麼問一句,似乎是因為涉及本身職業,易書元臉上從剛剛的緊張和驚慌呈現出幾分自信。
“這有何不可呢!行李雖然丟了,但吃飯的家夥還是隨身帶的。”
說罷,易書元右手袖中滑出一把折扇,左手上也不知從哪摸出了一塊撫尺。
到了現在,人們對易書元的身份已經基本相信了,態度也明麵緩和了下去,棍棒鐵耙弓箭之類的東西更是收了起來。
“咕嚕嚕”
易書元腹中傳來一聲明顯的叫聲,既有些尷尬,也打破了最後一點尷尬。
“先生勿怪,最近不太平,我等如此戒備也是迫不得已啊!走走走,請先生去吃個便飯吧”
“呃,好好.”
易書元隨著老者前進,而邊上的人非但沒有散去,反而變多了。
——
一個矮籬笆的寬敞院落內擺了一張小桌,桌邊放了幾個小凳。
易書元和那老者,還有幾個漢子就坐在桌前,桌上是一點醃蘿卜和鹹鴨蛋。
幾人端著粥碗,就著這麼一點小菜吃飯。
“呼”
易書元將白粥刮起一條,吹幾下之後送入口中,再夾起一片蘿卜啃一點,吃得異常美味。
“易先生,隻管吃,鍋裡還有不少!”
“嗯好,多謝了,多謝!”
院子內外圍著不少人,既有左鄰右舍,又有遊手好事之人。
這大清早從外麵來了個外鄉人,還是從月州來的說書人,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興趣。
“這位先生,月州有什麼稀罕的事嗎?”“來這裡用了多久啊?”
“路上還遇見什麼稀奇事了?”“先生是說書的,能給我們來一段嗎?”
“去去去,什麼事也得等先生吃完了再說!”
易書元看向四周,看來這村子是挺少有外人來的,更彆提是說書人了。
但彆人在看易書元這個西洋鏡,易書元卻也一邊吃,一邊在觀察著人群。
目前為止所見的每一個人似乎都很正常,並未沾染什麼妖氣。
又扒了一口粥,就著一筷子鹹鴨蛋吃下的易書元笑著說道。
“說到稀奇事啊,我在月州的時候,見到月州辦了一個武林大會,好多江湖武者去呢,那個熱鬨啊.”
這下子人們的興趣更大了。
“有多熱鬨?”“人很多嗎?”
“快給我們講講吧?”
“好好,一會給你們講,我還給你們說一段書,嗯,村裡想聽的人都可以來啊。”
“哈哈哈,那可好了!”“村裡好久沒來戲班子了!”
易書元隻能是咧了咧嘴繼續吃粥,在村人眼中說書人和戲班子是可以劃上等號的。
“對了,老裡長,這邊的馬賊就沒有官府來管嗎?”
接待易書元的老者其實是一個裡長,當然村裡人也管叫村長。
“當然是管的了,隻是官府派兵試圖來剿匪,也是因為山中瘴氣問題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