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真禪師看向此刻跪在那邊的關新瑞再次一聲“我佛慈悲”。
皇帝此刻轉身看向後方,下麵一路隨行而來的皇親國戚王公貴族以及朝臣文武,許多都是走得氣喘如牛,東倒西歪被人攙著走的更不在少數。
“轟~~~”
一聲“住持公道”就和前頭的聲音一樣遠遠傳出,又在畫龍寺和周圍山體中回蕩,不隻是傳到皇帝那邊,更是遠遠傳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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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行溫沒有硬闖禁軍阻攔,而是搶在禁軍做出反應之前已經大聲喊了出來,更在此刻跪下。
鐘行溫麵對阻攔的禁軍,隻是抱了抱拳,運轉氣息大聲回答禁軍剛剛第一個問題,隻不過對象卻不隻是禁軍。
“哈哈哈哈哈大師所言極是,走吧.”
這個結果,讓在場無數人錯愕,但其中也有不少人對此也有種預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覺。
有人高聲喊著,但火龍在接近皇帝的時候卻在急速衰減,薛道人察覺到這一點就咬破舌尖向前吐出一口鮮血。
天子之氣在側,縱然是昏君,縱然目標也不是帝王,但鬼物卻難以接近,火龍開道對其要衝。
畫龍寺中已經進入了不少禁軍,更有不少高手隨著皇帝前行。
“陛下——微臣不過小小的地方縣令,又無多大權柄,何來如此多罪責,此人乃是汙蔑微臣啊——”
所以鐘行溫身穿官差服,毅然決然地大步向前走去,路過身邊的僧人之刻,還有和尚向其行禮。
這樣的天氣,雖然隱有雷霆天威卻引而不發,更是大大遮蔽了天陽之力,讓附身柴望的章氏也更方便出來。
關新瑞跪在那邊不敢起身,整個人此刻汗如雨下微微打著擺子。
鐘捕頭的聲音中氣十足,更攜帶一股強烈憤慨,聽之振聾發聵,這也是因為正氣十足,以至於讓有人聽得膽寒。
“關新瑞。”
“請聖上主持公道——”
柴望身軀隱約顯出章氏鬼魂的虛影,那怨氣在剛剛已經達到極點的她,此刻青麵獠牙恐怖至極,一瞬間就掐住了關新瑞的脖子。
當然,老皇帝相信這捕頭說的是真的,可是即便如此,關新瑞犯的事在朝中官宦之中隻怕是都不入流呢。
此刻隨著龍鱗進入畫龍寺,原本的天空更顯陰沉,烏雲不知不覺間彙聚,天色也似乎更加昏暗下來。
不過今日兩人顯然是豁出去了。
“臣,領旨謝恩——”
前頭的皇帝已經陪著定真禪師進入寺院前部,畫龍寺各殿建築高低不一,但前頭還是有一塊平地,此刻已經能看到上方山體之中的畫龍。
一聲交織著男聲和女聲,帶著幽幽淒厲和恐怖的聲音響起,無數人被這尖銳的聲音駭得捂住耳朵。
數道符咒飛出,燃起火焰收尾相連,刹那間形成一條火龍。
“我佛慈悲!”
“臣,臣在.”
看向跪在那裡的縣令,鐘行溫已經捏緊了拳頭。
“慎你娘——見鬼去吧——”
“朕知道了,退下吧”
彆說是那些年紀大一點的,就是一些明顯很年輕的這會也是出汗的出汗氣喘的氣喘,看起來比皇帝自己的狀態糟糕多了。
告禦狀這種事情,古往今來很多戲曲和書文中都有提到,但更多的是一種文藝作品。
“鐘捕頭慎言啊!”
“帶他過來!”
亞幽不由回頭看一眼已經望不見的街道方向,又再度望向山上,看著那山體畫龍,甚至期待亞慈快些醒來。
“陛下.此等奸惡之徒”
火龍的光輝愈發猛烈,皇帝也在驚慌中被護著逃竄,王公貴族文武百官自顧逃命,形成一場荒誕的鬨劇。
隻不過定真禪師卻是看到了,也望向了那一邊,隨著他的動作,老皇帝也下意識看向那裡,自然也隨之引得其他王公貴族和官員看去。
定真禪師雙手合十,而老皇帝則聞言愣了片刻,隨後下意識看向後方,一臉吃驚的信王和麵色略顯蒼白地關新瑞就在不遠處。
鐘行溫深吸一口氣,麵對禁軍和大內侍衛押解般看顧在兩邊,畏懼什麼的早已經拋之腦後,跟著幾人接近皇帝,又被擋在十步之外。
“火龍開道——”
而這過程之中,後方文武百官王公貴族各自議論紛紛,甚至就連一些禁軍和侍衛也都關注過來。
藏在寺院後方的薛道人看著天空,再看向身邊之人。
而聽到他的話,縱然是鐘行溫此刻咬牙切齒,也是臉上變了顏色,這姓關的明顯是在以家人威脅。
狀紙被老太監接過後交給皇帝,後者瞥了一眼身邊的老方丈,又看看那邊的捕頭,隨後才閱讀狀紙上的內容。
看到身著官差服飾,禁軍沒有立刻動手,而是將鐘行溫阻攔在外命其離去,遠處的皇帝一行甚至都沒有留意到這點動靜。
鐘行溫早已經換下了趕路時候的衣衫,重新穿戴好了身為縣衙捕頭的服飾,此刻應了一聲大步向外走去。
“啊——”
一名老太監走到鐘行溫身邊,帶著略顯尖銳的老鴉聲笑道。
這一刻,或許是天子之氣、妖氣、人氣、官氣、鬼氣、佛寺之氣相互碰撞。
“啊呃.”
“負心狗賊.還我命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