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嗚喵嗚:主播這個取名方式真的科學嗎,給爺笑吐了】
【新晉奶爸:求問幼崽長大後心裡陰影有多大哈哈哈哈哈哈】
【小露露:所以以後有了其他崽是直接叫三三,四四,五五……是嗎】
【一行白鷺:這還真是妙蛙種子進了米奇妙妙屋,妙到家了】
然而西澤爾完全聽不出觀眾語氣中對他取名功力的嘲諷,反倒滿臉讚同:“對對對,怎麼樣,這名字好聽吧。”
全場觀眾先是“……”,緊接著爆發出了無比瘋狂的“哈哈哈哈哈哈哈”的笑聲。
【是蘇菲啊:忽然覺得我家崽叫可可也不是很過分了,不該罵孩子爹敷衍的】
【煙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到隔壁鄰居不顧生命危險直接從陽台翻過來打我】
【美麗的:笑到拍了對象大腿五分鐘】
在歡樂的氛圍中,西澤爾同觀眾們道了晚安,關閉直播。
緊接著,西澤爾將西二二放回嬰兒床,轉而柔聲對謝俞嶸道:“一一,你在地上躺過,得先給你洗個澡才能上床。”
謝俞嶸怔楞一下,整個崽都麻了。他雖然是爹的崽沒錯,但是現在他幼崽的身體裡裝著的可是成年人的靈魂,幫洗澡這種事對他而言還是太羞恥了……
他一個鯉魚打挺試圖從西澤爾的懷抱裡掙脫,令他沒想到的是,西澤爾看著柔柔弱弱力氣卻是實打實的,摟著他腰背的手臂幾乎是分毫未動。
謝俞嶸:“嗚嗚嗚!”我偏不信這個邪!
西澤爾覺得幼崽是聽到要洗澡害怕了,故而換上越發溫柔的聲線哄他:“一一不怕,洗澡很舒服的啊,還可以和小鴨子一起玩——”
西澤爾說著,從一旁工藝粗糙的櫥窗裡取出一隻黃楊木的木雕,這隻木雕雕的雞不像雞鴨不像鴨,一看就是西澤爾本人的手筆。
看著這隻木頭鴨,謝俞嶸腦海裡閃過一個畫麵,幼年時的自己坐在一個大木桶裡,水麵上浮著一隻木頭鴨,自己偶爾伸出手擺弄木頭鴨,更多的是側目去看蹲在木桶外的青年。
青年清秀的臉上帶著笑意,目光一瞬不轉地注視著自己,仿佛自己就是他的唯一。
這隻木頭鴨正是當年那一隻。
西澤爾從未忘記過自己,甚至連當年自己玩的小鴨子都還用心保存著。
謝俞嶸眨眨眼,隻覺得一股酸澀在心口化開,湧入四肢百骸。
在他呆滯的瞬間,西澤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木頭鴨塞進他懷裡,然後把謝俞嶸塞進木桶裡。
木桶裡散發著微微的草木香味,和西澤爾身上的味道很像,自然而雋永,桶裡的水溫也是調得恰到好處,謝俞嶸緩緩鬆開木頭鴨,心裡其實已經剛才那麼抗拒洗澡了。
但他仍不願承認,捏著木頭鴨按進水裡,久久不放,嘴裡嘀咕著:“嗷嗚嗷嗚嗷嗚。”我才沒有喜歡你給我洗澡,就是給你個麵子嗷!
西澤爾一手輕柔托住他的後頸,一手擠出從清潔樹上結出的清潔果裡的汁液塗在他短短的頭發上,輕輕揉搓。
謝俞嶸不習慣這樣沒有安全感的姿勢,下意識回抱住西澤爾托著自己的手腕,腦袋自然地偏向西澤爾的那一側。
西澤爾沒想到新來的幼崽第一天就如此黏人,不免對拋棄他的父母心生不滿,這麼乖的幼崽,他們怎麼舍得讓他一隻崽呆在嚴寒的天氣裡啊。
西澤爾這麼想著,對幼崽越發憐惜起來,動作愈發輕柔。
……
謝俞嶸已經很多年沒有像今天這樣舒適過,沒有公務,沒有生命在眼前消逝,有的隻是讓人放鬆的草木香味。
不知不覺間,他在西澤爾舒適得如同按摩一般的揉搓過程中漸漸睡去。
“一一?”西澤爾輕輕叫了一聲,見幼崽沒有反應,便不忍心再喊,隻能維持著被幼崽抱著一隻胳膊的姿勢小心翼翼地將幼崽從木桶裡抱出來擦乾,一路抱進了自己的臥室。
他的山洞雖大,卻隻有一張嬰兒床,現在已經被西二二睡了,不過等明天直播再做一張嬰兒床,也就夠了。
隻是西一一今天就要和他擠擠了。
其實說擠有點誇張了,他的木床是按他龍形的尺寸做的,若是人形睡在上麵簡直不知道有多寬闊。
西澤爾維持著之前被幼崽抓著手腕的姿勢艱難躺倒,將幼崽擺正,蓋上小毛毯,這才安心地閉上眼。
在他閉上眼的瞬間,身側的幼崽睜眼,在猶豫片刻後,慢吞吞往西澤爾身旁挪,最後整隻崽躺在了西澤爾的臂彎裡,安然入睡。
次日早晨。
西澤爾從床上醒來,感覺自己的右胳膊酥麻難耐,側目一看,才發現自己怕壓到特地放遠了距離的幼崽不知何時睡在了自己的胳膊上,壓了一整宿,胳膊怎麼可能不麻。
他抱起幼崽將自己的胳膊抽出,連甩了好幾下才感到酸麻有所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