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茶茶叫罵聲嘹亮,全然忘了自己還在主辦方後台等著上節目。
經紀人天姐:“……祖宗誒,你可小聲點,本來最近就傳了你不少負麵,我可不想再看到你出點什麼彆的新聞了。”
“房間裡都是自己人,不用那麼謹慎吧,”薑茶茶這麼說著,但還是配合地擠出生硬的笑臉,對著明運桀,“我的意思是,您可真有本事啊。”
明運桀朝她點頭,舉止好似紳士:“多謝誇讚。”
薑茶茶:“……”
西澤爾也跟著開口解釋:“八木,是我讓小明陪我一起睡覺的,你彆怪他。”
薑茶茶嘀嘀咕咕:“那也肯定是他算計的。”
不得不說,她敏銳地察覺到了事情的真相。
西澤爾目光落在她身後的背景上:“你現在在外麵嗎?”
“嗯,在外麵等著參加活動,還有一會兒才開始。”薑茶茶說著將鏡頭往下挪了挪,露出自己穿著的黑色禮服長裙,以及脖頸上用鑽石豪鑲的鴿子蛋大小的藍寶項鏈。
西澤爾看著在燈光下璀璨發光的項鏈,眼睛一下就直了,薑茶茶本來就是特地把項鏈露出來給西澤爾看的,便順水推舟道:“您要是喜歡,我再買一根送給您,等您來我這住的時候就能拿了。”
西澤爾很難拒絕這種赤.裸裸的誘惑,當即心意一動就要答應。
明運桀知道薑茶茶心裡那點小彎繞,不就是想用項鏈把西澤爾騙過去嗎,他瞥了鏡頭一眼:“這種小玩意就不勞煩薑小姐了,孤自會買給他。”
明運桀說著轉頭看向西澤爾:“我的私庫裡有一顆比這個大一倍的。”
西澤爾:“!!!!”
他當即對薑茶茶道:“八木你賺錢也不容易,我還是住在小明這吧。”
薑茶茶:“…………”
又寒暄了幾句,薑茶茶每一句都在誘騙西澤爾到自己家住,而西澤爾每次都毫無猶豫地咬鉤,聽得明運桀不禁攥緊身下的被子,眼眸逐漸幽深。
他思索片刻,裝作困意上來的模樣,短短幾分鐘內打了好幾個哈欠。
西澤爾注意到明運桀的舉動,覺得自己畢竟是來借宿的,打擾人家的睡眠就不好了,便對薑茶茶說:“我看小明好像是困了,我們改天再聊吧。”
薑茶茶臉頰鼓鼓逐漸氣成河豚,委委屈屈:“哦!”
本想著西澤爾說不定能看出自己的怒意再和自己說幾句,誰料西澤爾直接在得到自己的肯定回複後掛斷了視訊。
薑茶茶怒氣衝衝地摔了終端:“啊啊啊啊啊!姓明的果然是個死綠茶!”
而且還是演技拙劣的心機婊,裝困裝得那麼敷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明運桀這是不想讓西澤爾和自己聊天。
天姐:“西澤爾我知道,是你一直在找的人,這個姓明的是?”
自從薑茶茶回來後,她就越來越弄不懂薑茶茶了。
薑茶茶常常一個人盯著屏幕傻笑或者恨得牙癢癢,天姐原本以為她是戀愛了,詢問後卻得到了薑茶茶一句滿臉寫著無語的“你怎麼會這麼想”。
薑茶茶冷笑一聲:“一個來和我搶爹的死綠茶。”
天姐:“?”更糊塗了。
爹這玩意,難道不是天生就有的嗎,怎麼還得搶?
就算薑茶茶運氣不好,親爹不給力,但她現在不也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後爹西澤爾嗎?
在天姐疑惑的目光中,薑茶茶好心地解釋道:“爹當然得靠搶,而且還必須非常努力才能搶到呢。”
天知道她現在一個人同時要和帝國皇帝,聯邦上將,星委會會長競爭呢!
四舍五入就是對抗全世界,薑茶茶心裡苦啊。
天姐:“你這……到底在說什麼啊,說得我是越發糊塗了。”
薑茶茶歎了口氣,滿是心酸:“其實很簡單,就是我父親不止撿了我一隻崽,還有其他三隻,並且我們四個互相看不順眼,都想獨占父親,懂?”
天姐理所當然道:“那還不簡單,你現在可是影後啊,其他人哪裡有你風光。”
薑茶茶忽然沉默了:“……”
紮心,是今晚的聊天主旋律嗎!
而另一邊,西澤爾乖巧地鑽進被窩裡躺好,見明運桀還筆直地坐著不動,忍不住拍拍被麵:“小明,來睡覺啦。”
明運桀見他毫無防備,垂眸收斂眼中多餘情緒:“嗯,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