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眸色加深,帶著一點醉人的迷離感,眼角的緋色越發明顯。
??這人為什麼又開始一臉迷情?
秦北萬分畏懼地退後半步。
他們剛剛不是在說拍戲嗎?
拍戲也能想歪?
這怎麼辦到的?
莫非,他在幻想……拍gv嗎?
秦北整個人一悚,被自己的猜測嚇到了。
“不了不了,這多不好。”秦北趕緊拒絕道。
他本就不想蹭顧衍的資源,一來他真是不想長期日一個男人,占彆人便宜;二來,他也確實怕了顧衍的騷操作。
萬一真的帶他去拍gv呢!
“沒什麼不好的。”顧衍皺了皺眉頭,聲音有些沉,“你……不想和我拍戲?”
這話他咋接?
“當然不是了。”秦北乖巧地垂下頭,“就是我有點過意不去,我……”
“你願意便好。”顧衍若無其事地打斷秦北的話,他捏起秦北的小爪子,放在手心裡把玩,漫不經心地繼續說道,“其他都不是事兒。”
是事兒啊!
他眼看著就要成為自己“工具人”的工具人了。
這難道不是大事嗎?!
秦北正想垂死掙紮一波,眼角的餘光掃到了錢蒙泰正惴惴不安地站在他位置邊上。
“你找我?”秦北回頭奇道。
青年眉峰微聚。
他知道錢蒙泰對自己心懷不軌。
他本想等他發作,便讓安仔給他一個厲害瞧瞧。
可這人不僅沒有任何出格之語,對他的態度甚至十分謙謹有禮。
比如此刻,中年大叔低著頭,恭敬地說著:“您先聊,不必在意我。”
顧衍對此習以為常。
倒是秦北一臉莫名:“我們不聊了,你什麼事直說吧。”
錢蒙泰立刻舉起杯子:“秦仙長,我敬您一杯。”
……秦仙長是個什麼東西?
秦北愣了一下,慌悟道:“你也是?”
他當然是!
錢蒙泰心裡有點悲憤,雖然他的魔息和秦北的靈氣相比,如同皓月與螢火,但也不至於感應不到啊。
“我是血煉宗的外事長老,錢蒙泰。”中年大叔敢怒不敢言,他懨懨地低著頭,繼續說道,“您是否有印象?”
秦北對錢蒙泰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過,血煉他熟得很,那是他後期日常刷任務的地點。
在“肅清魔域”主線任務開啟後,《仙途》給他指派了許多支線任務,比如“掠奪魔域資源0100”、“傳道授業,教化魔修0100”等等。
他不好去九煞、合歡做任務,深怕影響後宮們的好感度,便盯上了血煉壇。
血煉壇多好啊,壇內nc人數眾多,等級普遍偏低。
於是,秦北天天指使著他家小仙寵,到人家門派裡作福作威、燒殺搶掠。
就算後來玄天劍門和九煞殿打得不可開交,秦北仍然不忘給楚江然安排任務。
如此回憶著,秦北的表情突然微妙起來,掠奪物資這沒什麼。
關鍵是他曾經把遊戲人物掛在血煉壇,對魔修們講授了一整天的《道經》。
換算成遊戲時間,他也不知道具體是多久……
秦北尷尬地看向錢蒙泰,拿起酒杯一口乾了。
錢蒙泰把頭埋得更低:“仙長以後有什麼事兒,直管吩咐我。”
說罷,錢蒙泰悄悄歎了口氣,他算是想明白了,九煞有魔尊庇護,合歡的顧衍不容小覷,楚江然一天到晚挑著他們血煉折騰。
他討好了顧衍幾百年,對方仍然對他愛答不理,也不知道真遇上事兒,顧衍究竟會不會庇護他。
在這種情況下,他不如直接投靠秦北。
即便以後可能要天天被《道經》製裁,那也好過蹲監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