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楚江然經常覺得自己看不懂秦北這個人。
阿北他平日裡看起來十分不著調,每天什麼正事都不乾,一天到晚似乎就等著亥時與他共享歡愉。
可有的時候,他又表現出一種出人意料的高潔。
比如說,阿北曾在血煉壇講解了三年的《道經》,感化了數不清的魔修,引人重回正途。
那一段時間,腐爛不堪的血煉壇到處都回蕩著渺渺的大道餘音,不絕於耳。
血煉壇內外霞光普照,正氣繚繞,恍若最聖潔的仙境。
這樣的情景彆說魔域了,仙門重地都少有出現。
……
“我不可以去嗎?”秦北扯了扯楚江然的衣角,漂亮的大眼睛定定地望著男人。
楚江然“……可以。”
周清悟愣了一下,表示了異議“楚隊,這不好吧?”
“你去把人帶到審訊室。”楚江然淡聲吩咐道。
周清悟微微瞥了眼某個紅顏禍水後,才低下頭“是。”
十五分鐘後,秦北便愉悅地跟著楚江然到了審訊室,見到了可憐巴巴的錢蒙泰。
這審訊室是一個沒有窗戶的密閉房間,裡麵擺著一張桌子和三把椅子。
暗色的牆壁上刻畫著秦北看不懂的繁複暗紋,紋絡間流轉著一股明顯的壓迫力量,將整個審訊室包裹在其間。
此時此刻,錢蒙泰正畏畏縮縮地坐在一張椅子上,雙手還慘兮兮地被手銬銬住了。
周清悟站在他身邊,不斷低聲訓斥著什麼。
秦北和楚江然進來後,猥瑣的中年大叔下意識地抬起了頭。
他愣了一下,瞬間激動了起來,直接脫口喊道“大人,你果然來救我了!”
嗯?!
秦北懵逼了。
這個人怎麼回事?
他怎麼認出他的?
而且,這個人為什麼一上來就把他們的關係戳爆了,這是什麼神仙操作?!
幸而周清悟和楚江然並沒有相信錢猛泰的垃圾話。
“閉嘴。”周清悟低喝道,他冷笑了一聲,“彆汙蔑秦楠仙子了,就你也配?”
錢蒙泰頓了頓,找回了理智,他重新低下頭,收斂幾分。
中年男人暗暗長鬆了一口氣,也不在意玄天劍門的傻逼到底說了什麼。
秦北既然來了,那他肯定能出去了。
錢蒙泰對此毫無疑慮之意。
畢竟當年他曾無數次見過眼前的這位大佬,他神態自然地騎著玄天劍門的門主,在他們的地盤上瀟灑而過。
騎都騎過了,放他出去這種小事,秦北自然是信手拈來、輕而易舉了。
錢蒙泰每次一想到他們魔域合歡宗的小媳婦,竟然奴役著仙門最強大的修士,就不由興奮得兩眼放光,爽得不要不要的。
太刺激了。
楚江然肯定想不到他清雅正氣的主人,日日都在顧衍身下承歡尋樂吧?
錢蒙泰不懷好意地悄悄瞥了楚江然一眼,暗暗低笑了兩聲。
至於他怎麼認出秦楠的?
他在合歡宗客居了大半年,能不認識“秦楠”麼?
雖然合歡宗的人從未明說,錢蒙泰一開始也確實以為秦北和秦楠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個體。
那時候,他可羨慕顧衍了,這人這一周愉悅地日完了漂亮的小仙女,下一周又有清雅英俊的修士送上門。
合歡決一日千裡,直抵巔峰。
顧衍這日子也太滋潤了吧?
錢蒙泰感慨著,直到某日他恰巧在路上撞見了顧衍與他的小仙女。
某個漂亮的小仙女緊緊地拽著顧衍的衣角,她睜著濕漉漉的眼睛,用一種錢蒙泰特彆耳熟的語調,小聲說著“想要。”
錢蒙泰當時就懵了。
一周後,錢蒙泰在熟悉的藥房裡遇到了熟悉的顧衍。
這位合歡宗宗主正一邊歎氣,一邊熟練地吞服著補腎良藥。
就,熟練得讓人心疼。
如此狼虎之人。
這要不是秦北,錢蒙泰立刻把他的頭拿下來當球踢。
這麼想著,錢蒙泰掛起虛偽的假笑,衝楚江然和他家老大笑道“楚仙長,秦仙子,彆來無……”
錢蒙泰話沒說完,他猛地注意到了楚狗與秦北交握的雙手。
兩人十指相扣,好不親密。
???????????
這兩人?!
這兩人怎麼回事?!
錢蒙泰大驚失色。
不,等等,什麼意思?
他新認的老大同時嫖了楚江然和顧衍?!
錢蒙泰目光呆滯,久久回不過神。
這是什麼天秀的恐怖操作?
顧衍他知道嗎?
他還不知道吧?
錢蒙泰稍微幻想了一下秦北翻車的盛況,瞬間頭皮發麻,嚇得小心臟直跳。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錢蒙泰窒息著,然後他又注意到了一個更可怕的事情。
所以,秦北在榨乾了合歡宗宗主的情況下,還同時使用著楚江然嗎?
這……驚了。
“彆來無恙。”秦楠友善地衝錢蒙泰笑了笑。
錢蒙泰驚得渾身一顫,雖然這和他沒什麼關係,但他就是覺得自己的腎在隱隱作痛。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