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貓舍帶一隻小母貓回來?”秦北若有所思地說著,“或者說......”
年輕人詭異的眼神落在了一無所知的小貓咪身上,他一把抓住可憐的小動物,邪惡地笑了一聲:“直接割了吧。”
兩隻小動物齊齊一震,下身發涼。
“絕育好啊。”秦北將弱小的貓咪按進懷裡,“省了多少煩心事兒?”
陸彧震驚得無以複加。
他的秦秦竟然想......割了他麼?
這怎麼可以?!
小貓咪睜著一雙天藍色的圓眼睛,一動也不動地僵在秦北手心裡。
一邊的大黑狼也忍不住往後退了一個身位,和秦北拉開了一個安全的距離。
楚江然此刻的心情異常複雜。
一方麵,如果真能割了情敵的不可言說之物,那實乃美事一樁,妙不可言。
陸彧這廝說不定就這麼廢了,再也舉不起來。
可另一方麵,楚江然又怕他未來融合本體的記憶,也跟著一起廢了。
楚江然思來想去,謹慎地決定勸阻他的小主人:“這.......不太人道。”
秦北不解地挑起眉頭:“不人道嗎?”
給一隻貓咪做絕育,有什麼不人道的?
這不僅是為了小貓咪本身的健康著想,也是為了陸彧家庭的和諧與穩定。
萬一這小貓咪在外麵找了一堆小母貓,搞了一群崽崽帶回家,那多可怕?
陸彧會瘋掉吧?
“當然不人道。”黑狼正襟危坐,義正言辭地說道。
嗯?
秦北詭異的眼神轉移到黑狼身上。
蒼狼渾身一僵,微微低咳了兩聲。
秦北奇怪地盯著僵硬的楚江然。
他這是什麼反應?
哦,對了,楚江然是一隻蒼狼。
秦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所以理論上講,他也是一隻可以被絕育的小動物。
他在怕這個?
嗐。
這家夥在想什麼呢?
他總不可能變/態到帶他去絕育吧?
秦北無語地攤了攤手:“行吧,不絕育了。”
接著,他將僵硬的小貓咪放到黑狼柔軟的腹部上,隨口對楚江然說道:“你有空的話,給這小貓咪解決一下吧?”
楚江然:???
陸彧:???
兩隻小動物再次震撼地看向自己的戀人。
秦秦(阿北)這是什麼魔鬼發言?!
楚江然深吸一口氣,臉黑如鍋底,腦子一抽一抽得發疼。
他怎麼給他解決?
解決什麼?
自己去日/空氣吧。
陸彧更是心態爆炸,毀滅世界的心都有了。
秦北倒是神情自然無比,他壓根不知道這兩隻小動物心中的驚濤駭浪。
其實秦北方才所說的“解決”非常正常、健康。他的意思是讓楚江然用逗貓棒或者球球和小貓咪玩一玩,吸引它的注意力,緩解情緒,幫助它度過發/情期。
自覺沒有任何毛病的秦北,再次囑咐楚江然:“你好好安撫它。”
楚江然:“......”
大狼沒有吱聲,秦北隻當它答應了。
答應了就行。
年輕人微微伸了一個懶腰,他一邊從床上爬起來,一邊含糊地說道:“我一會兒要去上班了,冰箱裡有很多吃的......哎,你叫外賣也行。”
聽說秦北要走,貓咪和黑狼同時轉頭,瞧了一眼自己的生死之敵,冷笑出聲。
..............................
清晨的陽光溫暖而和煦。
秦北不由深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
呼。
他似乎很久沒有正兒八經地去參加工作了吧?
自從發生《仙途》npc反穿這件事兒,他整個人就像活在另一個世界一樣,生活軌跡全都亂了。
昨天晚上,天藝公司給他安排的新經紀人趙哥聯係了他。
這人一板一眼地通知他,讓他今天去參加《弑君》的試鏡,此外,他還將未來的一係列通告安排一一告知了他。
可怕。
生活一下子就充實起來了呢。
秦北甚至不太習慣這種快節奏的生活畫風了,他怔了好久,才將各個通告理了一遍。
總而言之,先準備好試鏡吧。
秦北乘坐著公司安排的小車,來到了試鏡的地點。
試鏡地址的這幢現代化高樓沒什麼特彆的,倒是大門外聚集了一群零零星星的記者。
也不知道他們是來跟誰的新聞的。
秦北漫不經心地思索了一下,他步子不停地繞過這群記者,直接走向了高樓的大門口。
年輕人剛走進門,背後忽然響起一陣嘈雜的人聲。
他納悶地回過頭。
一個低調的保姆車停在了不遠處的空地上,那群記者立刻猶如馬蜂一樣一擁而上,將那保姆車圍得嚴嚴實實。
無數鏡頭緊隨其後,對準了那保姆車的車門。
下一瞬間,一個身形高大的英俊男人推開了車門。
他穿著時尚的寬大外衣,暗色的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零碎的短發在風中微微擺動。
有個記者幸運地擠到最前麵,他立刻將話筒遞上去,快速地問道:“顧影帝您拒絕了孫導的邀約,特意來參演《弑君》,您能解釋一下嗎?”
“嗯?”
“《弑君》對於您有特殊的意義嗎?”另一個更年輕的記者也遞上了話筒。
顧衍隨意地輕笑了一聲,他取下墨鏡,一雙桃花眼若有似無地望向鏡頭:“感興趣而已。”
他話音剛落,大樓裡出來了一排黑衣安保,他們將這群記者“請”到一邊,分隔出一條通道供大明星行走。
顧衍重新戴上墨鏡,大步往大樓門口這邊走來。
他後麵仍然浩浩蕩蕩地跟著一大群人。
記者的高呼聲與相機的“哢嚓”聲不絕於耳。
秦北見到這陣仗,下意識地退到了門口的角落裡,給這群人讓位置。
顧影帝目不斜視地直接略過了大門口,他往前走了兩步,忽然腳步一頓,若有所覺地回過了頭,望向了門邊的年輕人。
顧衍神情自然地倒回門口,在一堆記者眼皮底下,牽起秦北的手臂:“你在這兒發什麼愣呢?走吧。”
秦北怔了一下,他順著顧衍的力道往前走去,又忍不住回頭看了看後麵那一堆堆的攝像頭。
秦北暗暗拽了拽顧衍的衣角,小聲問道:“我們......不用避嫌嗎?”
顧衍挑了挑眉頭,好笑地說道:“我們兩個男的避什麼嫌?何況......”
男人的話說到一半,隱含於了唇際。他微微瞧了一眼秦北,淺淺地笑了起來。
哎?
秦北有點奇怪。
阿衍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看起來似乎比往日任何一個時候都要好。
男人的眼角眉梢間都似是染著一種純粹的歡喜。
發生了什麼好事嗎?
秦北仔細地觀察了一下他家大狐狸。
年輕人看著看著,忽然猛地皺起了眉頭。
與顧衍的好心情截然相反。他的脖子上竟有一道極為恐怖的傷口。
雖然目前已經結成了一片血痂,可看那傷口的位置,顧衍當時沒有立即氣絕身亡,真是一個奇跡。
秦北正想再細細看一看,那血痂上附著的魔息緩慢地湧動了一下,重新將血痂完完全全地掩蓋住,幻化成了毫無異狀的細膩皮膚。
“你的脖子怎麼回事?”秦北抓起顧衍的大手。
“嗯?”男人不甚在意地單手撫上自己的脖子,“沒事,被一隻愚蠢的小狐狸咬了一口罷了。”
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