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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瑤知道程北謙爛人一個,但爛到這種境地真是一再刷新她三觀。
這裡可是公共場合。
一介赫赫有名的掌權者,竟然在商業大會的公共廁所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做這種事。
程北謙一把扣住她後腦勺,“你自己不動我就幫你了。”
左右逃不過,夏知瑤幾乎把牙根咬出血才壓製住破口大罵的衝動。
她跟著程北謙不足一月,能切身感覺到程北謙並不喜歡她。
兩人同床共枕兩次,至今沒有任何實質性行為。
她一邊心裡僥幸,又一邊惴惴不安。
有些事很難說準,同床共枕就像打開一道閥門。
就在程北謙麵露不耐要發作時,夏知瑤艱難地抬起了手。
手碰上他的那一刻,她嗓子眼發出一聲極低的嗚咽聲。
她不敢忤逆程北謙,她不敢......。
程北謙倏地感受到柔軟,低垂著頭,動作一頓,眸色閃過一絲隱晦的詫異。
當他想往回撤時,夏知瑤已經先一步行動了。
柔軟的指腹就如同打開潘多拉魔盒。
邪惡、陰暗、上/癮、危險。
一股腦地降臨。
洗手間落針可聞,白熾燈明亮刺眼,能清晰照亮每一個情緒,連細微折痕絨毛也清晰可辨。
橫型的寬大鏡麵映出程北謙仰頭的身影。
他喉結滾動,臉上表情隻有天花板能窺見一分。
半晌,細微的低哼聲還是從他唇內溢出來。
相比程北謙的感受,夏知瑤的感受就糟糕透了,麵部肌肉酸脹,嘴裡味道也很不喜歡。
那股反胃的感覺已經衝到嗓子眼。
兩人各自感受時,門把突然被人擰了一下。
——“怎麼回事,門鎖了?”
——“會不會是壞了?”
——“去找服務員看看吧。”
夏知瑤聽到一門之隔的說話聲,神經驟然間繃住,直到門外腳步聲逐漸遠去,骨子裡的羞恥感快速脹滿,牙齒憤憤使了力。
這一下,直接讓程北謙發出聲響,一把摁住她的頭。
“你可得加把勁,要不然一會有人進來了。”
難挨的漫長過程讓她眼裡擠出生理鹽水。
在他明顯亢奮的情緒中,她加快了速度。
完事後,夏知瑤推開程北謙趴在洗手池吐了。
她往嘴裡拚命清洗,但怎麼也洗不夠,覺得裡裡外外臟透了。
擔心服務員過來開門,夏知瑤不得不關上水龍頭,抽了一張紙巾擦嘴。
程北謙站在她身旁,同時抽了一張紙擦拭自己,偏頭睨了她一眼。
見她滿臉漲紅,扯嘴道:“下次不要當著我的麵吐。”
那縷粘膩的腥味揮之不去,嗆得她胃部一陣抽搐。
生怕他下次讓她吞下去,夏知瑤隱忍地攥緊拳頭,選擇忍氣吞聲保持沉默。
程北謙收拾整潔,臉上尋不到一絲情/欲痕跡,即便在最亢奮的時候,他臉上情緒也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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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瑤重新回到交流會大廳,包裡手機響了好幾次,全是薛澤霖的來電。
薛澤霖率先在人群中看到夏知瑤,持著酒杯踏來。
“夏小姐,一直沒找到你,你剛才去哪了?”
大廳衣香鬢影,跟她離開時一樣熱鬨,這裡光鮮亮麗,即便她把自己收拾的體麵,還是湧出難堪的剝離感。
察覺薛澤霖靠近,夏知瑤第一時間用拳抵住了嘴後退,嘴裡檀腥味重,距離近了很容易被人聞出來。
“我身體有點不舒服,先走了,再見。”
說完看也不看薛澤霖轉身匆匆離開。
薛澤霖的合夥人剛跟一位同行聊完,湊過來打趣:“你得罪人家了?怎麼看見你躲這麼遠?”
薛澤霖也一頭霧水,看著夏知瑤離去的背影,複盤了一下今晚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