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程北謙出門兩車保鏢,睡覺帶槍,是不是太過誇張?
還沒等夏知瑤深入思索,一道震耳欲聾的槍聲驟然在耳邊炸開。
牆上的電視機被一槍打爛,從中間四分五裂,電流滋滋往外冒。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
“啊啊啊......。”
夏知瑤腦子裡一片空白,渾身發抖地捂住耳朵,根本就控製不住地發出尖叫。
過了好一會,可能也就幾秒。
她聽到耳邊響起程北謙的輕笑,尖叫聲驟然回到胸腔。
臥室安靜得隻有兩道纏繞的呼吸聲。
她緩慢轉動眼珠子看向旁邊。
忽然,程北謙麵無表情湊近,舉起槍抵在了她太陽穴。
“下次還好奇嗎?”
他陰冷的聲音像毒蛇爬上脊椎骨。
夏知瑤發誓她這輩子最恐懼的一幕就是此刻。
作為安分守己長大的老百姓,一輩子都沒見過真槍,更不可能被真槍抵著。
這種人渣帶著槍睡覺實在是正常,因為他就是個變態瘋子。
程北謙見她嚇得說不出話,冷漠地收回著槍掀開被子,赤條條下地,赤條條進了浴室。
浴室很快響起水聲。
夏知瑤僵硬的四肢這才有了回緩,太陽穴似乎還殘留著槍口的冰冷觸感。
她連滾帶爬用最快的速度穿衣離開房間。
身上衣服還是昨天的,皺巴巴貼在身上,很容易引起彆人的遐想。
夏知瑤根本就管不了這麼多,驚魂不定地往樓下跑,卻在樓梯口遇到管家。
管家是個五十歲的中年男人,西裝筆挺,麵無表情的神態一看就是出自程北謙的教化。
管家似乎看出她的惶恐,非常體貼地要給她找一身新衣服。
走廊流動的空氣迎麵淌過。
夏知瑤在管家沉靜的眼神下,終於按捺住心神,先去洗了個澡。
收拾好自己下樓的時候,意外瞧見程北謙的朋友何沁澤、宴鳴二人正在客廳喝茶聊天。
他們聽到腳步聲,不約而同抬頭,看清是夏知瑤後,臉上的表情堪比調色盤一樣豐富。
宴鳴的表情尤為誇張,端著茶杯半張著嘴,下巴懸在杯口,像是隨時能掉下來。
這是宴鳴第三次見到夏知瑤,每次見到夏知瑤都能給他一次認知洗禮。
能出現在程北謙身邊的女人就夠稀奇了,更何況還在被潑了紅酒明顯不得程北謙喜歡後仍舊留在身邊,在如此不明朗的情況下,竟然還能進入程北謙私人彆墅。
此女不容小覷啊。
沉穩的何沁澤顯然也意識到這一點,待夏知瑤下樓後,二人先友好地打了聲招呼。
夏知瑤從被槍聲嚇到後,精神狀態一直不佳,一心想著趕緊離開,這會更沒心思應付他們。
見他們招呼,勉強禮貌地回了一句。
在二人注目下,她掩飾情緒行至門口,突然想到這是半山腰,聯想到上次去程家老宅走山路回去的經曆,她覺得再走一次山路也願意。
手剛剛搭上門把手,又心有餘悸地擔憂該不該自作主張離開。
夏知瑤正要轉身去找管家,一抬頭看見程北謙衣冠楚楚拾階而下。
踏下每一腳好似都踩在她緊繃的神經上。
耳邊再次盤旋那一道震耳欲聾的槍聲,身上不知不覺出了一身冷汗。
避免與程北謙目光對上,她慌不擇路地徑直坐在了餐桌上。
這會她才發現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