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色較好,透過一絲縫隙落在床頭,暗影裡有交纏的細密聲開始響起。
以往夏知瑤是能閉眼就閉眼,每次都忍著惡心至極的感覺跟他做。
但今夜她人很平和甚至是熱情。
瞧著上方的程北謙欲色不顯,就在某個檔口,夏知瑤突然抬起脖子,往他唇上吻過去。
不過程北謙動作更快,偏了頭躲開她的吻。
吻落在了他嘴角,觸感濕潤柔軟。
幽暗粘稠的光線下,程北謙非常涼薄地掐住她下顎,說出的話像是完全看穿她的伎倆。
“你知不知你現在這樣像什麼?”
夏知瑤掙脫不開,迎著光看他。
“像什麼?”
“像個跳梁小醜。”
“是嗎?”
夏知瑤發出一聲清潤的笑,不管她如何隱忍,心底對程北謙的憎惡幾乎就要衝破她的偽裝。
他就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神經病。
半月前恨不得殺了對方,半月後還能扭曲滾在一起,她離神經病也不遠了。
跳梁小醜是嗎?
既然軟得不吃,那就一起痛吧!
夏知瑤此刻全身蓄滿力量,力氣大得驚人,腦子裡不間斷閃現這段時間的恨意,把這一股股恨意灌向四肢。
一個翻身就把程北謙壓在了身下,在他微驚下,朝他唇瓣重重□□。
不喜歡接吻是嗎?那就讓你永遠記住什麼叫吻。
唇上的痛感伴隨越來越濃的鐵鏽味。
程北謙臉色頓沉,一個反手輕而易舉反擒住她。
方位驟然變化,程北謙居高臨下用力掐住她脖頸。
她烏黑濃密的長發散在雪白床單上,血漬的紅唇,歪歪斜斜的紅裙,妖冶如魅。
她朝著他笑。
程北謙拇指撫上嘴角,指腹染上豔麗的紅,映在他幽暗眼底。
他臉色相當不悅,一手掐住她脖子,一手抓住她衣服。
撕裂聲沉悶響起,他們相互撕扯對方,不停試探不停進攻,看誰先失了自己的方寸領地。
夏知瑤忍著疼不甘示弱,不要命地再次攀上他。
要痛就一起痛!
突然的起身,確實讓程北謙發出一聲悶哼,整個人好似要炸開。
唇上很快再次被咬住。
兩人開始在床上纏打,唇舌如一場曠日持久的拉鋸戰,血腥、粘稠。
再到窗台、地上。
屋裡溫度並沒有因為親密而攀升,相反劍拔弩張,沉悶施壓。
這不是纏綿,而是一場殊死搏鬥。
他們在彼此臉上看到同歸於儘的瘋狂,這種極致的情緒讓他們身體戰栗。
汗水布滿他們的身體,氣息隨著月亮輕移變得越發濃烈。
身上布滿多處抓傷、咬傷、青痕。
有什麼東西在這場詭異纏鬥中悄無聲息發生變化。
皎白月光勾勒出他們靜靜相擁的身形。
好像要痛苦的生死與共。
喘息聲越來越大,他們還咬著彼此的唇交換彼此的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