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小媳婦聽到這話臉色一白,但還是在為自己男人辯解:“那不能吧……我覺得他不是這樣的人……他平時對我都很好,就隻有喝酒的時候才……”
“那他敢對彆人動手嗎?”馮巧玉一針見血道:“他要是真喝醉了,沒有意識了,那他不該是看見誰都動手嗎?但是他沒有吧?他就還是隻敢欺負你吧?”
年輕的小媳婦被她猛地一問,直接愣在原地。
是啊,如果自家男人真的喝醉了,那為什麼不敢對彆人動手隻敢對自己動手呢?
是因為知道自己不會還手嗎?
她嘴巴囁嚅了兩句,最終意識到她連自己都說服不了,隨即沉默了下來。
馮巧玉輕輕歎了口氣,說:“姑娘,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但大媽和你說,這男人啊,最是欺軟怕硬的。如果你表現得軟弱,他就會覺得你好欺負,變得更加肆無忌憚,一點都不把你放在眼裡。但你要是強硬一點,在他動手的時候直接打回去,我保準他立馬就會軟下來。所以你就聽大媽的話,下次他要是再想對你動手,你就直接狠狠的打回去。不是喝酒喝醉了嗎?那你就給他打清醒,看他還敢不敢對你動手。”
她直接手把手的教上人了:“你到時候就直接踹他蛋,一下就能把他疼醒。不對不對,你還是不能輕易踹,萬一他疼急了打你可不行。這樣吧,你先把他捆起來,然後你再……”
“誒!你乾啥呢!”
巡邏過來的保衛科科長剛一走近,就聽到剛才打架鬨事的大媽之一在這手把手的教人家小媳婦家暴,這可不行!
雖然他們保衛科不負責管家暴的事,但是一看就知道,這小媳婦的男人是他們局裡的職工啊!
這局裡職工的安全,可不就歸他們保衛科管理嘛!
他上前兩步,看著一臉無辜的馮巧玉說:“咋?不讓你打架,你就挑撥彆人打架是吧?”
馮巧玉不服氣,她眼睛一瞪,脖子一梗,氣衝衝地問:“我咋挑撥彆人打架了?”
保衛科科長被她這理直氣壯的樣子氣的一噎,大聲說:“我剛才都聽見了!你說讓她把她男人捆起來,然後踹她男人蛋!你這都給人家出上招了,還不叫挑撥夫妻打架嗎?”
他豎著眉瞪著眼,就那麼瞅著馮巧玉,他倒要看看馮巧玉能不能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馮巧玉一點都不怕他吹胡子瞪眼的架勢,用比他更大的聲音吼回去:“那你怎麼不問問我為啥給她出這樣的主意?還不是因為她男人打她!”
“她男人打她,她男人……”保衛科科長下意識就要說她男人打她你也不能挑撥人家打架,但話剛說出來就意識到不對,這大媽可能不是在挑撥人家小夫妻打架,而是讓人家小媳婦反抗。
這麼說的話還真沒啥問題。
他想了想:“那,那......”
他嘴裡的話就跟燙嘴一樣,張張合合翻了好幾個個,最終也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他想說不應該使用暴力手段,但是這種情況下不用暴力也不行吧?
他糾結了好半天,突然意識到,這個事不歸他管啊!他們保衛科又不是婦聯,插手不家裡的事!
對啊!他是保衛科科長,又不是婦聯主任,這事不歸他管,那他在這糾結什麼?
哦,是他以為這大媽挑撥人家打架,主動插話的。
保衛科科長恨不得給三分鐘前的自己一巴掌,他是有多閒才來管這種事啊!
他果斷的調轉話題:“咳,那個你們趕緊的排隊吧,彆圍在一塊堆兒了,再過一會就有人來開門了。”
他這個話題換的相當成功,大家夥一聽到要開門的消息,立馬規規矩矩的排成一隊。
江小悠也麻溜的去到她媽身邊。
張蘭花挑挑眉毛,衝著回來的江小悠說:“學習回來了?”
江小悠“嘿嘿”一笑,挽上張蘭花的胳膊:“學習回來了。媽,你彆說嘿,馮大媽還真有點東西。”
張蘭花:“那肯定的,你也不看看老馮打架的經驗多豐富。”
江小悠搖搖頭:“哎呀,不是,是剛才聽馮大媽說怎麼打自家老爺們兒,我感覺她還挺厲害的。”
她覺得馮大媽還挺厲害的,在這個年代就能站上大街號召被家暴的女性反抗,雖然她本意不是這樣,但不得不說,就這個思想是很先進的。
張蘭花“嗐”了一聲:“你還是不夠了解你馮大媽,你馮大媽年輕的時候,那可是直接拿菜刀跟曹大爺乾架的。”
她嘴裡的曹大爺就是馮巧玉的老伴。
江小悠聽到這話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倒不是不信馮大媽拿菜刀跟老伴乾架,而是不信馮大媽的老伴能和她乾架。
畢竟曹大爺可是他們大院最出名的“妻管嚴”啊!
想想他都能在他們大院那麼多被壓製住的老爺們兒裡成為最出名的一個,就可知這個“妻管嚴”的程度了!
那真真是馮大媽說東他不敢往西!
這樣一個人,年輕的時候竟然能跟馮大媽乾架?
江小悠一點都不信。
張蘭花瞥她一眼:“要不說你們小年輕就是天真呢。你這麼多年就沒懷疑過為啥曹大爺這麼聽馮大媽的話嗎?那還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