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婆子當然要幫自己兒子說話,她也點頭大聲說:“對!看上我兒子的姑娘多了去了!要是排隊的話,估計得從咱們院門口排到胡同口!就是我兒子看不上他們而已!”
她這話一說出來,陳桂香和張蘭花都忍不住笑了。
陳桂香:“真能吹,還從這排到胡同口呢,你咋不說從這排到□□城樓去呢?”
張蘭花也幫腔道:“對啊,你還不如說是從這排到天津衛去呢!”
朱婆子被這倆人一唱一和的氣的夠嗆,她指著這倆人,用尖銳且刺耳的聲音,說:“你你你,你們什麼意思?覺得我編瞎話騙你們是吧?哼!這麼點事,我還不至於編瞎話騙你們!你們等著,趕明我就叫我兒子領個姑娘回來給你們看看!”
張蘭花聽到這話,挑了挑眉毛,朝朱婆子緩緩露出一個微笑。
朱婆子要是生活在四十年之後,她可能會知道,張蘭花的這個表情是在模仿一個叫“我就靜靜地看著你裝逼”的表情包,但現在的她連什麼叫表情包都不知道,自然不懂張蘭花這個表情的意思。
她隻是本能的察覺到,張蘭花的表情有些奇怪,雖然看著是在笑,但她莫名的就有種被嘲諷的感覺。
她立馬調轉槍頭,開始對張蘭花發動攻擊。
朱婆子:“其實啊,我兒子找對象這個事也沒那麼著急,畢竟他身體好,啥時候找對象都來得及,反正他還是個正經八百的男人,不像有些人啊,這輩子都隻能當個沒卵蛋的東西了。老張,你說我這個話說的對不對啊,畢竟你家建國不就是個沒蛋的男人嘛!”
張蘭花一開始還沒明她這個話的意思,等聽見她喊自個兒名字的時候,才反應過來,感情這個沒卵蛋的東西是在說江建國啊?
張蘭花真真的是被氣笑了,她白眼一翻,說:“你要是不懂就找懂得人問問,結紮手術隻是把輸精管剪斷,又不是把蛋蛋切掉,還沒卵蛋的東西,我看你是在說你自己吧,真是沒文化!”
朱婆子聽到這個話一愣,她還真是不知道結紮手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記得當初聽說江建國去做這個手術的時候,她還好信的找人打聽過,估計她當時問的那個人也不太懂,跟她說的是和劁豬差不多。她尋思劁豬不就是把豬蛋蛋割了嗎,那江建國也去把自己蛋蛋割了啊?、
她當時還在家裡笑話過江建國呢,老聽人家罵沒卵蛋的東西,沒卵蛋的東西,這下江建國可真成了沒卵蛋的東西了!
沒想到這個絕育手術不是把蛋蛋割掉啊?
原來是要把輸精管切開?
朱婆子:“誒,不對,輸精管是啥玩意啊,輸精管是不是長在男人那個啥上麵啊?那說把輸精管切開,是不是就得把那啥都給切開啊?”
張蘭花:“說你沒文化,你還真就沒文化了是吧,輸精管這玩意根本不長在那啥上邊,它長在,哎呀,我跟你說這個乾嘛啊!你要是想知道,自己去醫院找個醫生問問吧!”
朱婆子這會兒也知道自己肯定又鬨笑話了,她倒是不覺得自己不知道這件事有什麼問題。
畢竟正常好人誰閒的沒事乾整天去了解結紮的事啊?
她反倒是覺得張蘭花這個態度有問題,她“戚”了一聲,說:“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多有文化,不照樣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