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過去嗎?不!絕對不!反正我是個間諜,他們的死活跟我有什麼關係?要救也不輪不到我,對付尼采的話還是得蓋亞來啊!反正我就是一個普通人,沒什麼用,就隻會添亂……
白月林繼續漫無目的地走著,一邊走,一邊想,一邊觀望著。
一路上,楊語風想了很多。
白月林的脾氣他是了解的,讓她屈服就是要了她的命,這種固執不是一般人能夠化解的。如果勸說恢複婚約失敗,那麼剩下來唯一可能成功的方法,也就隻有“那個”了。尼采和蓋亞之間的鬥爭不是自己應該管的,他沒有那個魄力,也沒有那個資格,他能做到的,就是動用一點私人的權力和關係,多救一兩個自己不希望死的人。
那麼,如何是最好的拯救呢?怎樣才是最好的解脫?對於白月林來說,生活是從哪裡開始偏離軌道,越來越不安定的呢?是進入綠嶺的那個瞬間嗎?還是他父親成為蓋亞的那個瞬間?還是自她誕生的那個瞬間,她就注定會成為不平凡?
不對,她哪裡不平凡了?她沒有妖精那樣強大的身體,沒有蓋亞那樣長遠的思想,沒有尼采那樣強力,甚至沒有任何突出的特點。她看上去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一般人,那為什麼這個一般人,這個跑龍套,能夠和主角同台呢?
她在錯誤的時間,到達了錯誤的地點,做出了錯誤的選擇。
她不應該出現在綠嶺。
楊語風望著白月林的背影,望著拿頂草帽,拿出了口袋裡的手槍,拉了一下槍栓。
扣下扳機。
綠嶺青石階,第五梯隊,一地狼藉。
“呼……究竟還有多少……”塗山心心看著眼前如浪潮瘋狂上湧的機甲,那些在陽光下閃爍黑色反光的金屬,不禁擦了一把汗,忍不住說道。
之前的機甲殼體爆炸,幾乎放倒了所有的妖族,雖然林仁叫來的都是破了三劫的妖族,但實際上剛好三劫的占比超過一半,其餘的都是四五劫的妖族了。綠嶺的妖族,能夠突破六劫的就隻有塗山心心和雷虛子,其餘的幾乎都無法抵抗那種程度的劇烈爆炸。
說到雷虛子,這隻大鳥到現在還沒有出現,回頭一定要好好教訓他。塗山心心早就釋放了九尾中的全部力量,但不是一瞬間全部爆發出來,她知道尼采想要打持久的消耗戰,而自己也彆無選擇,所以必須以生生不息的力量持續作戰。
現在看來,整個戰局如同塗山心心一人的獨舞,台上隻有她和她的對手,身體的每一個動作的銜接都完美無瑕,不敢有任何的疏漏。站在後方高處的林仁是塗山心心的樂師,一次次的靈爆處理著她戰鬥過程中所有的瑕疵,對一切遺漏展開完全的補集攻擊,
再一次被電磁脈衝命中頭部,這是第三十三次還是第三十四次?記不清楚了,腦子迷迷糊糊,一點都不舒服。她感覺很累,身心俱疲,但無法甩脫的責任感又促使她絕對不後退半步。眼前是黑白不斷交替的顏色,視線也在模糊和清晰之間閃爍跳躍,攻擊和閃躲的選擇變得隨機起來,傷口處的疼痛和血液一樣,帶來的感知變得麻木,變得空虛。
啊,好累,不想堅持了……
突然,塗山心心的動作停滯了下來,雙眼失去光芒,無法聚焦。她的身體筆挺地落下,砸到地麵的前一個瞬間,又被一發脈衝電磁炮的爆發轟出了將近四米的距離。她麻木地爬了起來,眼睛對視著,目光卻不知道飄到了哪裡,或許在九霄雲外。
“心心殿下!”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呼喚自己,然後感覺到光亮消失,一個陰影蓋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又瞬間被撕裂開來。好像有什麼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