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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裡麵的成分是什麼?”餘之泉看著注射器裡麵半透明的藍色濃稠液體,問道,“還在蠕動,流膿一般惡心的東西,就是作為基因載體的病毒嗎?”
“嗯。在第二代的基礎上,把羽翼改成了肉翼,還增加了鱷魚的防水眼膜,用鯨魚的肺支撐三十分鐘的閉氣,以海豚的左右腦分管方式加強神經強度來完成作息切換。”餘和春如是回答道,“這一針下去,幾乎就能達到海洋生命的適應性極致了。”
“那,我要注射了哦。不會像楊語風那樣產生劇烈的排異反應吧?”
“第一代實驗製劑的問題早在量產製劑的時候就已經解決了,就是第二代的實驗製劑都沒出問題,不會有事的,直接來吧。”這應該是來自女兒的關心,餘和春在心裡這麼告訴自己,“靜脈注射。”
餘之泉還是第一次給人靜脈注射,未免有些緊張,她把餘和春伸過來的手臂放好,然後拉起袖子,放在了醫療專用的固定儀器上——二十二世紀發達的醫療科技已經可以支持製式注射的自動化,攝像頭尋找到靜脈之後就由人工智能紮針,幾乎不會出任何差錯,隻不過餘和春用的實驗製劑並沒有使用標準的注射針頭,這也是為了區分實驗製劑和量產製劑,所以這次注射必須人工,機器能夠幫到餘之泉的,也就隻有固定和酒精消毒而已。
找到青色的靜脈,按壓推出管內的空氣,對準,深吸一口氣,紮進去,推到底,拔出來。這是微創注射,不會出血。理論上,一個注射器可以以多種方式致人於死地,一針管的任何東西——空氣,淨水,血液,唾液——都能將人殺死。
然後,便是漫長的等待。
七月三日。
柯藍重工,總基地。
“您也知道,‘方舟’計劃才剛剛啟動,就算是二十二世紀的尖端科學,也不可能在三天內,從零開始建造一艘航空母艦。”項目主管賠笑道,“更何況現在的天氣情況,全球大暴雨,物流周轉頗為困難,還請您放寬期限。”
“征用所有現在已有的船隻,全部以甲板和艙室拆掉再接起來。”餘和春大手一揮,霸氣地說道,“我知道你們還有存貨,私企,個人,還有軍方的船全部逼出來,輕工廠全部給我轉重工,彆跟我說那些有的沒的,找到合適自己的工作,都給我行動起來!海平麵每一秒都在上漲!我們隻有四十天的時間!”
“這,這怎麼可能呢?”主管聽到這話,頓時愣在了當場,停下來不再向前行走,“雖然柯藍重工的地位確實是首屈一指的,但我們何來的魄力和實力逼迫他們……”
“你就說,如果兩天內交不出來,我餘和春就讓FLYS轟炸他們。”餘和春也停下腳步,回頭,給出一個極其冰冷極其恐怖的眼神,“我沒叫你停下來,繼續往前走。”
十五日,世界港,在這裡,這個名字也是剛剛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