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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達成的第二個更圓滿,對吧?”都市號的飛行甲板上,又是隻有兩個人,一老一少,“避免了一場戰爭,這可是一件了不起的事。”
“嗯。”白月林一邊揉著自己紅通通的臉頰,一邊說道,“綠嶺不淪陷,林仁和塗山心心也就不會無處可去,他們安分地待在綠嶺,什麼麻煩事情都不會發生。”
“可這代價有點大呀。”王孟柯打趣地說道,“虧林仁還真下得去手打你。”
“畢竟是我自己要求的,不然,我也想不到彆的方法。”白月林的腦子裡,還有當初尚未知曉真相的自己扇了林仁一耳光的畫麵,“我曾經欠他一個耳光,現在還了。”
“哦,欠一個耳光。可這樣,你就不喜歡他了?”王孟柯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我不知道,可能,可能沒什麼效果吧。”白月林沉吟道,“好吧,的確沒有。”
“白挨打了。”王孟柯拿出一根煙,點燃,放在嘴裡,“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何苦呢,孩子,你的目標不已經很明確了嗎?”
白月林的腦海中,楊語風的身影一閃而過:“我知道,但我隻是怕自己多想。”
“那麼不要去想便是了。”王孟柯如同一位人生導師,總是為白月林給出最簡潔有效的建議,“待會兒餘總就要開會了,你可彆表現地太明顯了。”
一語雙關的告誡,不過,如何表現這一點,白月林還是心裡有數的。
回憶,實驗室。
“所以,這就是那北冥大魚的鱗片麼?摸上去有點黏糊糊。”餘和春拿著那片藍色的魚鱗,饒有興趣地看著,那一抹海藍色就像是一個眼睛,中間在燈光下流轉變幻的深藍色,就像是瞳孔,“長得像是一個細胞,中間的很想細胞核。明明隻是一片魚鱗,倒還挺精致,像一個藝術品。”
“餘總,我們還是直接取樣吧,中間的部分明顯是核心,切一片薄片看看。”一旁的王孟柯如是建議道,“假如真的找到了什麼類似細胞核的儲存了全套遺傳基因的東西,就證明這魚鱗是有活性的,既然我們是那麼期望的,就不能等太久。”
“那不一定,誰知道那些妖精又有什麼奇怪的特性,比如長生不老什麼的。”雖然嘴上這麼說,餘和春還是把那片魚鱗放到了培養皿裡,一手拿著鑷子做好固定,另一隻手直接拿起一把剛消毒的小刀,對著鱗片直接切了下去,“雖然這魚鱗已經從身上脫落下來,說不定還鮮活著呢。”
刺耳的劃拉聲響起,餘和春感覺一刀切下去的手感有些不太對勁,下意識地一用力,然後就猛地壓碎了脆弱的玻璃培養皿。銀白色的刀刃閃著寒光,落在了鱗片的邊緣,略微嵌入桌麵,一旁的魚鱗毫發未損,仍是舒暢絲滑的海藍色。
“剛才那是……太滑脫手了?”王孟柯小心翼翼地問道。
當然,按理說,餘和春無論如何都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他也知道王孟柯是在給自己找台階下,可自己不是那類人。如果遇到斷崖,隻要有必要,他會毫不猶豫地跳下去:“不,絕對不是手滑了那麼簡單。剛剛拿一下,感覺很奇怪,似乎連一點都沒有切進去。”
“沒有留下痕跡嗎?”王孟柯這才發現,原來那片魚鱗上,真的一點刀刃切割的痕跡都沒有,依舊純潔如初,像一塊完整的寶玉,“這怎麼可能呢?”
“換把莫氏硬度十一的刀給我。”餘和春看著鱗片,伸出手,接過一把金剛石粉末塗裝的金屬小刀,這次直接一手把鱗片按在實驗桌上,另一隻手把小刀的刀刃貼在了鱗片上,“孟柯,注意力集中,仔細觀察。”
空氣有些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