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道上說是海鮮過敏……餘和春也這麼說……真的隻是海鮮過敏?這也太……”
“你們之前有沒有看過白月林吃海鮮?”林仁這一句問,頓時問懵了所有人。
許久,沒人回答。
“海鮮過敏可能隻是原因之一,主要應該還是爾達斯。白月林的過敏被借題發揮了,然後整個突然事件也正巧被餘和春抓住成了把柄。”丹尼爾沉聲道,“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們反倒欠餘和春一個人情,如果沒有他們的及時醫療,說不定白月林就真的出事了。”
“他們隻會幸災樂禍地笑出來吧?難道還要去感謝他們?”童嗣忍不住問道。
“總之,白月林是被他們及時救下來了,就算被冬眠囚禁,那也是在治療的前提下。這個先放一邊,餘和春有沒有說談判要求?”丹尼爾一針見血地問道。
“餘和春說談判,必須所有人都要來,不然就不談……”
“艾利茲怎麼說?”
“她建議我們都過來,就算不去也不要留在綠嶺……”童嗣看著紙條,這樣說道,“不要留在綠嶺是什麼意思?搞不懂。”
“艾利茲知道的肯定比我們多,就先聽她的吧。”丹尼爾這樣說道,“為了妖姬,為了白月林,我們所有人都必須走一趟。”
“所有人?這不是要把我們打包送到他們提前布置的陷阱裡麵去了……他們想要這樣一網打儘?”莊沐瞬間察覺到了餘和春簡單的用意,“絲毫不掩飾,好狠毒的陽謀,我們就是知道了也沒辦法,隻能過去……”
“我不去。”林仁率先表態。
“你不去?為什麼?”童嗣看著又要和林仁吵起來了。
“太危險了,就像剛剛莊沐說的,談判不需要那麼多人。實際上隻要丹尼爾過去不就可以了嗎?最多再多一個童嗣。雙子星過不過去都一樣。”林仁平靜地解釋道,“然而,餘和春卻要求我們都過去,這意圖已經很明顯了,他要以白月林為要挾把我們一網打儘——艾利茲說不定已經被他們脅迫了,不然肯定會直接要我們跑路,哪裡還會說建議我們都過去。她最後的掙紮也就是偷偷加一句不去也不要留在綠嶺吧。”
空氣有些凝固。
“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貪生怕死嗎?還真是諷刺啊,林仁,你明明是不死身身,卻那麼怕死。”童嗣站在林仁目前,一身浩然正氣,抬頭,用手指著林仁,說道,“林仁,你從來沒有真正地活過,也沒有真正地死過。每一次你都會重置人格,忘記死亡的痛苦,你的貪生怕死,隻是怕麻煩怕疼而已吧?!”
林仁頓時被說得啞口無言,好一會兒沒有回答上來。
“你若是不想去,就下海去陪八門正岐吧,反正你們兩個都可以複活不是嗎?”童嗣冷哼一聲,背過身去,不再願意去看林仁。
“童嗣,你言過了。”丹尼爾皺眉道。
“我怎麼了?他這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我說他幾句怎麼了?我罵他幾句怎麼了?我就是喜歡月林,我就是不喜歡他!就這一會兒,我改觀了!”童嗣賭氣地說道,這個時候,也頗顯得有些小孩子氣了,“我知道你想乾嘛,我絕對不會道歉,他先道歉也不行!”
丹尼爾剛想說些什麼,卻被林仁打斷。
“算了,本來,為了妖姬,為了白月林,這一切都無可厚非。”林仁歎了一口氣,說道,“我承認,我怕死,沒死過一次,就不知道這種感覺。”
許久,他又開口道:“也許,我們都需要一點時間冷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