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便是碧月宗的地盤,容真的家很偏僻,平時鮮少有人經過。
結果今日竟然有好幾位修士在附近走過,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青鸞掠過他們視線的時候,這幾位煉氣期的小修士還在嘟噥著:“露青師姐要我們找什麼青鳥,丟了丟就丟了,她也不缺這麼一隻靈獸。”
有眼尖的修士發現了青鸞的蹤跡:“剛剛飛過去的是什麼,是青鸞嗎?”
“露青師姐讓我們找青鳥,關青鸞什麼事?”有人傻乎乎地符合。
“不對……青鸞不就是青鳥進化之後的靈獸嗎?它……它傷得那麼嚴重了,還能活?”另一位修士驚訝道。
“它從哪裡飛出來?”他們議論著。
“好像是薛道友家,他外出曆練,家中隻有那位小徒弟。”
“薛道友的徒弟叫什麼來著,姓容還是真?”
“不管了,將此事報給露青師姐吧。”
這幾人明知追不上青鸞,便慌忙跑回了碧月宗,將此事上報。
容真當然不知道在她家附近發生了什麼,她將院子裡曬著的一些草藥分門彆類整理好,拿到市集上去賣,一天下來,也賺了些靈石。
她手裡捏著這些下品靈石,思考著要賣多少才能掙夠一年的房租,一年的話,她師父應該能回來吧?
容真在經過市集上賣河鮮攤位的時候,看到在玉盆裡鮮活亂竄的小黃魚,她想到了什麼。
她花了一塊下品靈石,拎了兩條黃魚回家,一條給貓吃,一條她自己吃。
容真歸家的時候,黑貓還是臥在墊子上睡覺,她往爐灶裡伸手一指,一蓬火焰亮了起來。
她先是將剖乾淨的黃魚放到盤子裡,遞到黑貓麵前。
容真注意看了下桌上的碗,這黑貓已經把藥給喝完了,還挺乖。
黑貓被黃魚身上的淡淡腥味熏醒,他瞥了一眼容真。
那藥他會喝,這人類的食物,他確實不感興趣。
容真試了好幾次,確認黑貓對黃魚不感興趣,她隻能自己吃。
不多時,一碗清蒸黃魚湯、一盤炒時蔬、一碗米飯被端上桌。
容真救助靈獸的地方是廚房與餐廳,黑貓此時躺著的桌子其實是餐桌。
她就這麼坐在一隻貓麵前吃晚飯,桌上的黃魚湯清淡鮮美,時蔬青嫩可口,蒸的正好的米飯粒粒分明。
黑貓的金色眼眸慵懶抬起,漫不經心地瞥了容真一眼。
容真低頭喝著湯,發出細碎的吸溜聲,在這般安靜的空間裡,就連咀嚼的細微聲音也能夠被黑貓精準捕捉到。
人類的食物……黑貓歪著腦袋盯著容真喝湯的勺子,眼神中帶上了些許探究意味。
容真當然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她隻當是這黑貓饞了,於是拿了一個乾淨勺子,給黑貓舀了一大勺剔好的黃魚肉。
“小貓咪,吃嗎?”容真問道。
黑貓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勺子邊緣的黃魚肉,他思考著,他就是嘗一嘗而已,他還是第一次吃人類的食物。
容真分了一半熟的魚肉給他,她想這小貓還怪有個性,隻吃熟的食物。
黑貓將食物吃得一乾二淨,容真收拾好東西之後,又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勢。
她找不出黑貓身上的傷口,但她知道黑貓現在極其虛弱,連移動都困難。
或許明日能好一點,容真想道。
在臨睡之前,容真查看了一下房間裡薛景嵐的命牌,它還是照常亮著。
容真不願離開碧月宗的原因就在這裡,這命牌的點亮需要陣法支撐,每天都要投入一枚靈石供它運轉,離開了這裡,她沒辦法自己製作點亮命牌的陣法,到時候薛景嵐找都找不到她。
她在睡前照常修煉了一下,不過效率很低,隻有少量靈氣融入了她的經脈之中。
不過,經過這麼多年的積累,就算靈根再差,容真也快突破築基期來到煉氣期了,隻是薛景嵐遲遲未歸,她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突破。
容真睡著了,這修真界小小的一隅陷入了寧靜之中,另一個房間裡,黑貓臥在坐墊上,金色的眼眸亮著,它在盯著容真留在這裡的符咒。
次日,容真又不是自然醒,一陣粗暴的敲門聲把她嚇醒。
她慌忙起床,草草洗漱之後,便打開了院子大門。
“那個,暫住在碧月宗的租金,三個月內我會給……”容真以為是來催債的,迷迷糊糊揉著眼睛便說道。
“誰要你那幾塊破靈石了?”一道清脆嬌蠻的女聲響起,“你快將你私藏的青鸞交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賀玄靈:糟糕,她是不是發現我是隻不一般的貓。
容真:我隻想找個短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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