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獸形霧氣在容真的內府裡飛了一圈,突然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容真翻開的功法書頁上,有一道隱隱的黑色光芒閃過。
這邊容真剛結束突破,那邊薛景嵐已經離開了陰風穀。
陰風穀附近,隻有兩個宗門,一個是霞灣宗,一個則是丹霄門,那日與薛景嵐打招呼的是霞灣宗,而暗中觀察的是丹霄門。
丹霄門覺得薛景嵐太大膽,居然敢去招惹陰風穀裡的妖獸,再加上他們宗門弟子進出山林的時候,時常借道陰風穀的地盤,所以在暗暗祈禱薛景嵐解決不了陰風穀裡的東西。
丹霄門有錢,早就想通過帝玄殿把陰風穀買下來,但就是穀內深潭的妖獸令讓他們沒敢下手,來來去去,也有其他宗門圖陰風穀便宜,但都被深潭裡的蠱雕趕了出來。
這麼多年,陰風穀都無人入駐,丹霄門理所當然地把這塊地當成自己的所有物,他們覺得這次的薛景嵐與容真一樣也會碰壁。
丹霄門為了打探情況,在今晚派出了門中的三位金丹弟子前往陰風穀,看看薛景嵐與容真兩師徒怎麼樣了,如果他們識相離開就好,如果他們被深潭裡的妖物攻擊,這三位金丹弟子就給他們收屍。
沒想到,他們派出的三位弟子前腳剛離開,後腳薛景嵐就飛到他們山門了。
薛景嵐抱著劍,站在丹霄門的山門處微笑說道:“天嵐門薛景嵐,來串串門,認識認識。”
透過水鏡,丹霄門的掌門賀蕭——就是上次譏笑薛景嵐與容真不自量力的白衣修士觀察著薛景嵐,此人青衫執劍,豐神俊朗,看起來氣定神閒,絲毫沒有被陰風穀裡的妖物大戰一場後的狼狽模樣。
“你說他是解決了,還是沒有解決?”賀蕭眯起眼,問身邊的白須長老。
“陰風穀內妖物,我去探過了,是蠱雕,性情凶惡,法力高強,修為抵得上元嬰後期的修士。”白須長老慢悠悠說道,“這薛真人年輕,就算是元嬰真人,修為應當也不高深,他身邊那位小徒弟已經不見了,可能已經被蠱雕吃了,可能他好麵子,不想露短給人看。”
丹霄門的白須長老也有元嬰中期的修為,是方圓千裡地界內修為最高的修士,他都不敢去招惹陰風穀裡的蠱雕,所以他這番話說得無比篤定。
“罷了,讓他進來。”賀蕭長歎一聲,“等我再閉關一陣子,應該就有實力將陰風穀裡的蠱雕誅殺了。”
片刻之後,薛景嵐從容而至,禮貌拜過賀蕭與白須長老之後,便低頭喝了一口桌上熱茶。
“薛真人準備離開嗎?”賀蕭直接問道,他以為薛景嵐是奈何不了蠱雕,前來拜彆。
“嗯?為什麼要離開?”薛景嵐好奇問道。
“薛真人,陰風穀內的妖物……”賀蕭眉頭微皺,提醒道。
“收了啊。”薛景嵐又笑著喝了口茶,“那隻蠱雕正好給我們看山門。”
妖獸性情暴烈,收服它們比殺死它們要難上一百倍,這薛景嵐莫非在說大話?
“薛真人,這玩笑可開不得。”賀蕭搖頭歎道,暗指薛景嵐打腫臉充胖子。
“哪兒開玩笑了?以後咱們天嵐門就在那裡了,想要硬闖山門的修士都會被蠱雕攔下,我這不是來見見鄰居嘛。”薛景嵐凝眸望著賀蕭,悠然說道。
“這——”賀蕭拉長了音。
“賀掌門在擔心以後你門中弟子進出山門沒路可走是嗎?”薛景嵐對賀蕭眨了眨眼說道,“沒關係,我們天嵐門人少,你們要走也行,也不擠,隻是每年需要給我們一些過路費。”
“薛真人,你們確實住進陰風穀了?”賀蕭又確認了一遍。
“這可太真了。”薛景嵐點了點頭說道,“不過這宗門之間的規矩還是要說的,你們丹霞門離這裡近,走錯門也有可能,隻是擅闖他人山門,可就不禮貌了。”
薛景嵐這句話,意有所指,似乎他已經知道了丹霞門派人去暗中查探一事。
宗門之間,坦誠相待最是關鍵,丹霞門自以為無人可以奈何得了蠱雕,把陰風穀劃入自己地盤,現下有人來了,還想百般阻撓,可就不地道了。
“薛真人這話是什麼意思?”賀蕭的聲音沉了下來。
“提醒賀掌門一下而已。”薛景嵐微笑著撇去茶杯裡的浮沫,語氣溫和。
他的桃花眼微微眨了眨,凜然劍意微微繚繞,一直掩藏氣息的他此時露出了鋒芒。
瞬間,端坐在賀蕭身後的白須長老瞪大了眼,立馬起身,朗聲提醒道:“掌門,我去將司翰他們帶回來。”
薛景嵐氣息一露,他看出了薛景嵐的修為,這劍修竟然是元嬰圓滿的修為,距離出竅期隻有一步之遙,他就知道薛景嵐沒有說大話。
蠱雕肯定是被收服了,擅闖天嵐門的修士,估計都會被這妖獸攻擊。
他們派出暗中查探的弟子,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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