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玄:“……”在夢裡躲我不是躲得很歡快嗎?
仿佛是為了報複容真在夢裡的抗拒與恐懼似的,阿玄伸舌,惡作劇一般輕輕舔了舔容真的掌心。
貓咪的舌頭帶著軟軟的倒刺,容真感到掌心傳來又麻又癢的感覺,她不敢置信地抬手,仔細觀察自己的掌心。
她家的貓終於願意舔她了!容真欣喜若狂,這真是一件大喜事。
當然,阿玄舔完就後悔了,他把腦袋埋進自己蜷縮著的身子裡,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
他發誓,這輩子也不要讓容真知道他是誰,不然這件事傳出去,他的形象一定會崩塌。
容真被貓貓舔了之後,夢裡恐懼又疑惑的思緒被驅散不少,她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的夢越來越離奇了,賀玄靈不僅抱她,還給她送花,容真覺得自己最近可能是看霸道反派愛上我之類的話本子看多了。
以後這類東西要少看,容真告誡自己,她爬回床上,阿玄端正蹲在枕頭旁的一角,長尾巴悠悠甩著。
“阿玄,你知道我做了個什麼夢嗎?”容真紛亂的思緒無從發泄,隻能對自家小貓咪大倒苦水,“我居然夢見我和一個大壞人抱在一塊了!”
阿玄:“……”我抱的,怎麼了,你不也是經常抱我嗎?
不過,容真話裡的這句“大壞人”讓他聽了很不開心,容真可以說他壞,但不能說他是人,這對他來說是某種侮辱,他是比人類更加超脫的存在,隻是因為名聲可怕些,被誤會是上古大妖窮奇,但實際上,他也並不是妖獸。
阿玄側過頭,輕輕咬了一下容真的手指,利齒的尖端輕輕磕到她的指腹上,力道並不重,反而很癢。
容真以前與貓玩耍的時候,貓咪也會偷偷咬上那麼一兩下,不過是玩鬨而已,並不疼。
她沒感覺到阿玄的抗議,反而覺得阿玄在撒嬌,她把阿玄抱到懷裡來,又輕輕撫摸了好幾下。
平複完心情之後,她躺到被窩裡重新入睡,當然,再之後她再沒夢到什麼,因為阿玄正忙著從她懷裡鑽出來。
往後幾天都沒什麼大事發生,容真慶幸薛景嵐還給了她這麼一枚自帶小空間的珠子,可以騰出位置給喬雪蹤睡覺。
她每晚都照常去找那位被魂繭包裹的靈魂光團吸收靈魂之力,這麼些日子過來,魂繭絲毫不見少,要不是靈魂光團還亮著,容真都以為這修士已經死了。
他們抵達須彌城的時候,遠遠的便看到了水月閣的巨船停在須彌城入口附近,比其餘的飛行交通工具都更大,氣勢很足。
“我記得……他們好像還欠我們一個道歉吧。”薛景嵐摸著下巴說道,“咱們先辦理入城的手續,然後再去找他們。”
霞灣宗的弟子尋找了一處合適的地方把紅雲木舟停了下來,由於紅雲木舟上沒有多餘人員停留,所以當所有人都離開這艘船後,莫藍施法把它收了起來。
紅雲木舟收縮成巴掌大小,莫藍將它遞還給司翰:“司道友,多虧你們門派提供這麼好的交通工具了。”
不然他們一路餐風露宿過來,估計都沒辦法靜下心來修煉,也無法用最好的狀態去迎接宗門大比。
容真落地之後,打了一個噴嚏,揉了揉鼻子。
此時正值六月,須彌城外種了柳樹,飛絮紛紛,朦朧似霧,把巍峨的須彌城裝點得如仙境一般。
喬雪蹤跟在她的身邊,也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看起來被柳絮搞得並不舒服。
“等進了須彌城就好啦。”容真安慰喬雪蹤道,“我去過一次,裡麵靈氣很充裕,你可以多修煉。”
“嗯。”喬雪蹤低下頭,對容真笑了笑。
他們排著隊,在須彌城外等候檢閱入城,容真把綠色的玉牌拿了出來,攥在手裡。
前麵正在接受檢查的是彆的門派弟子,他們嘰嘰喳喳地低聲說著近日的傳聞,容真好奇,也湊過去聽了。
“你們知道今年宗門大比的獎品是什麼嗎?”有位弟子低聲問身邊人道。
“具體不知道,不是說由蓮華派的月心仙子親自準備嗎?”另一位弟子回答道。
“我師兄跟我說,他參加上一屆的時候,宗門大比的獎品可是早早就放出了消息,具體到給什麼法寶、靈材、靈石都會羅列清楚,為的就是吸引月之域的門派前來參加,怎麼這一次這麼遲?”這弟子感到疑惑。
容真一時之間也記不起原書裡說的宗門大比獎勵是什麼了,她隻記得這獎勵很豐厚也很珍貴,比之前任何一屆的獎勵都要好,怎麼說呢,給女主的肯定都是最好的。
“不過既然是月心仙子親自準備,我相信這一定是驚喜。”其他門派的弟子紛紛說道。
容真聽完之後,也懷了幾分期待,她跟著人群來到須彌城外,身著藍甲的帝玄殿修士朝她伸出手來。
“是這個。”容真把手裡的玉牌放到帝玄殿修士的手心裡,“麻煩你啦。”
帝玄殿修士仔細查看,確認沒有問題之後,這才放容真進須彌城。
而此時,在須彌城正中街道的兩側大殿內,還有無數雙眼睛盯著這裡,當容真走進須彌城的時候,一道柔和的驚訝聲在殿內響起。
“祝師兄,發生什麼事了嗎?”一旁的帝玄殿修士低聲問道。
祝降鶴摸了一下在袖中藏著的匣子,裡麵裝著一枚金桂發簪,他摸著鼻子笑了笑說道:“無事,隻是有人把東西落我這裡了,我要找個機會還給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