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將他摸得受不了了,他都要發出滿足的“呼嚕”聲的時候,賀玄靈才製止了容真對小貓咪動手動腳的行為:“好了,容,不要再摸了。”
“你是我家的貓,我摸摸你怎麼了?”容真用手戳了戳賀玄靈的肚皮,“誰叫你長得這麼可愛。”
賀玄靈有些後悔,他一開始就不該變為獸形,現在容真已經有些控製不住她自己了。他在容真懷裡翻了個身,用冷冰冰的語調說道:“那你再摸摸,等你摸夠。”
“再之後,你都不能變作獸形了吧?”容真坐在自己內府的草地上——兩人的內府此時已經在賀玄靈的操控下調轉完畢,她摸著賀玄靈的腦袋小聲說道,“真可惜,我就這麼失去了一隻契約靈獸。”
賀玄靈輕咳一聲,他用緩慢的語調說道:“無人的時候,你……你若想……也可以。”
容真低頭看著他不由自主又翻開的肚皮,用手掌揉了揉,她疑惑問道:“到底是你想還是我想?”
到底是“她想摸他”還是“他想被摸”這個問題爭論不出結果來,因為他們絕對不會承認他們就是饞對方的身子,所以容真與賀玄靈默契地選擇了緘口不言,倒是容真摸著賀玄靈的肚皮,腦海裡卻浮現出了他的人形、
等等……如果她摸這裡的話,豈不是就在摸他的腹肌?她自然是見過賀玄靈的腹肌,因為在夢中相見的時候,他經常頂著一副不守男德的樣子,那衣領微敞,從她的角度看去,自然能看到他的腹肌。容真一邊想著,手又忍不住向上移,她摸到了小貓咪的兩隻前爪中央,這是貓身上最溫暖的地方,暖融融的皮毛包裹著她的手指。
這……這裡的話,豈不就是胸肌了?容真的手指頓住,臉頰頓時紅了。對了……她之前還把他抱起來親,從額頭親到鼻尖,還把她的腦袋埋在貓貓肚皮上猛吸,她都做了些什麼呀?容真一邊搓著賀玄靈的皮毛,一邊不好意思地想道。
賀玄靈被她摸得很舒服,感覺到容真擼貓的手法有所收斂,他的尾巴揚起來,點了點她的手背,示意她繼續摸。
“我之前親你,隻是當你是一隻貓哦。”容真小聲對賀玄靈說道,她覺得她有必要解釋一下。
“哦?”賀玄靈把腦袋靠在她的手背上,“之前是之前,當我變為人形的時候,你親我,又把我當什麼?”
容真愣住了,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親……親就親了,反正是她家的貓,她把他當什麼,他們的內府都這樣了,他們還能是什麼關係?
她咬著唇,把賀玄靈偷偷纏上她手腕的尾巴給按回去,她因為害羞開始嘴硬:“我還能把你當什麼?我全天下最可愛、最寶貝的小貓咪,我親一親自家的小貓咪,有什麼問題嗎?”
賀玄靈靠在容真手背上的腦袋僵住,他低聲問道:“隻是貓而已?”
“不然你想當什麼?”容真以為賀玄靈不通情愛,所以她也不敢將自己藏著的心思說出口。
“你我的內府都如此了,你說我想當什麼?”賀玄靈沉聲說道。
容真感覺到自己手背上的重量變沉了,賀玄靈他不知何時又變了回來,他的墨發自她的膝蓋處垂下,流瀉至青綠的草地上,他從容真的懷裡坐了起來,那雙金眸灼灼盯著容真。
“聽說你們人類有道侶的說法?”他一字一頓說道。
“那……那又如何?”容真把他湊過來的麵頰推開,“修真界單身的男女修士可多了。”
修真之人,欲望極淡,對於男女之情也並不看重,結成道侶,雙方今後的命運便生死與共,再難相棄,再加上修真之人孕育後代,並不需要道侶二人共同創造生命,因此若非感情甚篤,很少有修士會選擇攜手一生。
在漫長的修仙途中,與某個或多個異型修士有過一段感情,這在修真界裡很是常見,有時也成為許多門派裡閒時的談資,但僅有情意,卻鮮少有修士願意走到結為道侶這一步。用容真穿越過來的那個現代世界的說法就是,談談戀愛就算了,結婚做什麼呢,又不急。
所以賀玄靈直接問她這個問題,直接把容真問得愣住了,她隻是用彆的借口扯開了話題,但賀玄靈卻把腦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與我結為道侶,你不願意?”
容真並不是不願意,但……但她單純就是覺得賀玄靈太直白了,這麼一記直球打過來,這叫她如何接,她一向臉皮薄,被賀玄靈這麼一問,原本白皙的麵頰上泛起紅雲。
她扭過頭去,有些羞赧,又不知說些什麼好,隻能沉默著。但賀玄靈他對於男女之事與人類不同,他更加直白熱烈,若是確定了心意,他便不會再掩飾。
於是,他側過頭,用金眸鎖定著容真。
容真的身子往後略微仰去,因為賀玄靈的呼吸帶著熱意,噴灑在她的麵頰上,將她的麵頰灼得更加發燙。她清楚地看到他的腦袋動了動,而後一對貓耳從他的墨色發絲間探了出來。
“你不是最喜歡貓了,為何不願意?”他疑惑問道,“整個修真界,除了我,還有誰能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