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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州,州牧府一間客房內一個身材高大的華服男子此時正在緊張的踱步。
不一會兒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潛入房中,他身形詭異,讓守在附近的府兵都沒有察覺到他的到來。
黑衣男子半跪著向華衣男子稟告自己得到的消息:
“張副官,晉州牧說在秋狄場裡抓到的刺客不忍拷打已經服毒自儘了,臨死之前隻說了當時還有其他刺客受傷逃跑。現在晉州牧要派人搜山,說是遇到了寧可不留活口也不能讓刺客逃了。”
“哼!”張副官重重地向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他當了這麼久的晉州牧是吃白飯的嗎!在牢裡待了一個月的刺客還能服毒自儘,他怎麼不說是天上掉下個石頭砸死的!”
“還派人搜山找刺客,我看他是想找到太子再來個死無對證才是真。”
太子此次秋狄遇刺下落不明,幕後黑手十有七八就是這個晉州牧,隻是他們沒有確鑿的證據加上此時正在晉州的地盤上,敵強我弱,才會顯得如此弱勢。
張副官大手一揮:“他們搜,咱們也要搜,讓在晉州的據點盯緊了,殿下隻要一有機會一定會聯係我們,務必要在他們之前找到殿下。”
言罷他寫下一封信裝在信封裡交給黑衣男子道:“拿著我的親筆信,去禹州找小趙侯爺,事出緊急,讓他務必帶兵器前來。”
禹州是晉州的鄰城,此時他們能借用到的兵力也隻有與太子交好的小趙侯爺這一支了。
“是!”黑衣男子接過信封收好,眨眼間便從屋裡不見了,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張副官終於坐下歎了一口氣,隻希望太子此時還活著,不然他們這一行人此次一個也跑不出這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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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紆每日在外采一天的藥才會回家,可她今日待到中午便回去了。
平日裡她獨自生活,中午在外麵隨便吃點乾糧就可以對付過去了,回家一來一回還要重新生火不夠麻煩的。
但是如今家裡躺了個斷腿的病人,而且好像還是個平日裡不缺人伺候的主,阿紆少不得要分些精力去照顧他。
采藥是阿紆的的主要經濟來源,最近為了照顧那個斷了腿的病人她的采藥效率大打折扣,但好在對方給的酬勞豐厚,甚至比她每日上山采藥賺的還要多
更何況對方還承諾等自己傷好了之後會給她一筆豐厚的報酬。是以阿紆也樂得照顧她
阿紆回到家時李術正躺在有些破舊的磚床上借著日光看醫書,阿紆養的小土狗飛飛正臥在床邊睡覺。
稀疏的陽光打在男子的臉上,讓他本來冷峻的臉顯得有了些生氣,配上他半倚在床頭的身姿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聽到阿紆回來的聲音,男子並未將目光從醫書上移開分毫,反倒是躺在床腳的小黃狗熱情的向阿紆跑來。
“我回來了。”阿紆將藥簍子放下摸了摸飛飛的頭,先是朝桌子上擺著的姥姥的排位拜了一拜。
拜完後她抬頭望向床上的男子,“你今天想吃什麼?”
本來阿紆的家裡隻有些稻米鹹菜,但是男子吃不慣這些,便從隨身的腰扣上砸了些金子下來讓阿紆去換些銀兩。
不過阿紆鮮少可以托人買東西,所以也隻是將金子換成了一些銀兩和鹹肉雞蛋,還有一些平日裡沒吃過的調味料。
阿紆的廚藝是自己琢磨出來的,手藝平平,李術連目光都沒有從醫書上移開,隻道:“隨你。”
“哦,好。”阿紆習慣了李術的冷淡,得到了和前幾天一樣的答案便開始去廚房做飯了。
阿紆遇見李術的那天,下了一天的雨剛停。
忙活了一天後的阿紆準備看看自己布下的陷阱裡有沒有抓到些兔子野雞之類的小動物改善一下夥食,卻在路上聞到一陣濃厚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