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晚已經有些寒氣了。阿紆穿的單薄,雖然剛才一直在沒停下的走路但此時也是有些發抖。她顫巍巍的從隨身帶行囊中拿出打火石用落木堆起一個小木堆,用落葉做火引子將打火石摩擦了幾次才講火堆點燃起來。
“呼——”阿紆將手靠近火光試圖汲取一些溫暖,終於當身體不再發抖時將飛飛抱過來一人一狗相互取暖。
其實飛飛一身皮毛冬日裡隻要在屋內都不見冷,如今秋季她被主人抱在懷中一會兒已經熱的將舌頭伸出來哈氣了。但或許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寒冷她並沒有從阿紆的懷抱中掙脫出去,反而將頭埋在了主人的懷中。
阿紆看著懷裡的飛飛,她絲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仍是一副平時安心的樣子,在自己的懷裡躺了一會甚至閉上眼睛小憩起來。
有時候當一條狗也挺好的,阿紆想,沒心沒肺不會被眾人厭棄,隻要找一個好主人就可以了。
阿紆雖然今年才十八歲卻已經覺得人心複雜了,她已經儘量變得樂觀了,但生活卻總是給她打擊。為什麼想把日子過好就這麼難呢?她隻是想像普通人一樣生活,想拿到一點點報酬,想不被世人厭棄可以光明正大的活在世界上。
但是她隻能自己住在偏僻的小樹林中,碰到負心的落魄人,如今連僅有的棲息之處也容不下她了。阿紆不禁抱緊了懷中的飛飛,自己隻有她了,還是小狗好,永遠都不會背叛自己。這大概是她唯一能得到的愛了。
阿紆忍不住落下幾滴眼淚,即使如此在深山之中她也不敢放聲大哭害怕引來來追她的人。
回想到今天白天的事情阿紆還是忍不住害怕,她跑出去後原本想趁著傍晚夜色不明偷偷從村裡逃走,但是沒想到從山裡到村子裡的路口早已經被村子裡的人派人守住了,她隻好折返又回到山中。
折返的途中她還看到企圖欺負自己的那個混混罵罵咧咧的護著下身從山上下來,嘴裡喊著今夜就要叫上自己的親戚朋友一起來找“妖女”,找到後將自己“繩之以法”。
可是,自己根本就沒有做錯事,沒有犯法。阿紆此刻對那個白衣道人的恨達到了極點,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會落到如此境地。
由於下山的路被堵死了阿紆隻能望山後麵走,雖然她時常上山采藥但是自己平時最多也隻是走到這個地方前麵一點,雖然前麵好像也是可以翻過去但是畢竟沒有去過,此時又是夜間她還是挺害怕的。但是自己也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隻期望自己能不被村子裡的人發現,早日走到有人煙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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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術夜半到達王店村時隻見村子裡還是一片燈火通明。
“這是怎麼回事?”李術皺眉問道。
張愷見狀連忙下馬敲開了一戶人家的門。開門的是個年紀大約四十歲左右的婦女,她見敲門的是陌生人本想關門,但看對方身配官刀穿的不像平民百姓氣質上也不像壞人,還是開了門:“請問大人有什麼事嗎?”
“敢問夫人為何這都夜半時分了,為何村子裡還都是燈火呢?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