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2 / 2)

看著李術一臉嫌棄的神情,阿紆摸了摸自己的臉:“芍藥故娘給我用了一些胭脂水粉。”

然而李術根本不記得芍藥是誰,他皺眉道:“打盆水把她臉上亂七八遭的東西洗掉。”

很快便有侍女打了一盆溫水上來,另有一個侍女拿了帕子沾水要將阿紆臉上的東西擦掉,卻被阿紆拿走了帕子。

“我自己來就行。”阿紆不習慣被彆人碰觸,自己拿起帕子開始慢慢擦拭臉上的妝容。

芍藥花了好長時間給她化的妝,自己連看都沒看一眼便要擦去。阿紆原本還覺得可惜,可她看到帕子上五顏六色的水粉時,她似乎有些理解為何李術會是那種表情了。

阿紆:“……”原來她剛才是頂著這麼多顏色走了一路嗎?怪不得彆人都看著她還小聲議論。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看到侍女們都退下了不知道為什麼阿紆感到有些緊張。

“你是不是忘了孤找你來是乾什麼的了?”李術麵無表情的看向阿紆,麵前的女孩剛擦洗完的臉上還透著水光,眼裡寫滿了心虛。

其實李術這幾日並未感覺到身體有何不適,連之前隱隱作痛的腿傷如今也陷入了沉寂。加上這幾日事務繁忙,他自然就將阿紆之事拋入腦後。

直到今日張愷問他近日身體可還有什麼不適,他這才想起來府裡還有一個帶回來的醫女。

隻是他事務繁多忘記了這件事也就罷了,她一個拿人銀錢為人做事的人也如此不上心是怎的一回事?

阿紆避開李術直勾勾看過來的眼神,訕訕道:“你也沒說讓我來啊。”

她按月拿錢,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況自己人生地不熟的,錦繡堂門口又都是重兵把守著,她哪裡敢獨自出去呢?

“難道領月錢的時候也要孤送到你手上嗎?”李術飛來一記眼刀。

聽他提到錢,阿紆心虛的看向地麵不敢再說話。心裡卻一片怒火,她看李術是陰陽失調、肝火旺盛,是該找個醫師好好看看了。

之前怎麼沒發現他是這麼個脾性?阿紆不禁腹議,卻沒忍住將心裡話小聲說出來了。

李術自是沒聽清她在說什麼,但是卻明白她是在小聲嘀咕著什麼,便道:“有什麼話說大聲點。”

阿紆自是不敢將剛才話說給李術聽,隻好道:“你要是覺得身體不舒服喊我來便是了,平時若是無事我在這裡豈不是礙事?”

“你可知在京城的時候,宮裡的太醫是每日都要從宮裡到太子府為孤請脈的?”李術幽幽道。

“你是說我每日都要來給你診脈?”阿紆震驚,當初她答應李術的條件是因為她知道李術道傷早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錢多事少,這種事她能不答應嗎?

可如今若是每日都要來給他診脈……果然世上沒有那麼好的事情,就算有也輪不到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再次見到李術之後,他總給人一種壓迫感,讓阿紆每次見到他都覺得緊張。

“你不願意?”李術挑眉。

“願意,願意。”阿紆連忙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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