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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李術也沒想過讓阿紆來太子府做什麼。
要說問診,如今在京城太醫院每日都會派太醫來為他請脈,他們的醫術都比阿紆要好。
可除此之外他府裡能讓阿紆做的活計也不外乎就是寫灑掃、掌燈之類的活計,總之也不會餓死她罷了。
李術還是覺得,將她放在自己身邊安心些,便是什麼都不做他府裡也不缺這一個伺候的人。
可是心裡這麼想著,聽到阿紆那句似是不滿意的話,李術嘴裡說出來的話卻成了:“怎麼,你不滿意?”
“倒也不是不滿意。”阿紆皺眉,“就是我以為你還是讓我來給你當醫師的。”
做什麼不是做,從前自己獨自生活的時候日常裡大大小小的事情阿紆都做過,還不乏砍柴這種體力活。
如今不過是給李術換個衣服罷了,隻不過她沒想到他這衣服這麼難脫,脫了半天沒脫下來不說,還被拍了一掌。
“既然沒有不滿意,那便做這個吧。”喝了酒,李術的腦袋暈暈的,便順水推舟讓阿紆繼續為他寬衣。
隻是當阿紆的手再次碰觸到他的衣服時,他無法忽略從腰間傳來的觸感。
輕輕的,麻麻的,像有微風吹過又像被電流穿過一般。李術覺得腰間癢癢的,而阿紆的動作則像是在隔靴搔癢。
一雙大手扶在了阿紆的手上製止了她的動作,阿紆不解的抬起頭,看到了李術有些迷離的目光。
“你到底會不會做?”李術覺得自己的聲音都被酒精弄得沙啞了。
“不會。”阿紆有些心虛的移開目光,“之前你的衣服是被我用刀割開的。”
李術沉默了一會兒後歎了口氣:“算了,我來教你。”他握住阿紆的雙手,引導她打開腰扣上的機關。
“哢。”腰扣鬆開了,李術的腰帶也散了,他的裡衣露了出來。
原來這個東西是這樣打開的,將腰扣拿下來後阿紆在手裡把玩了一下。
旁邊不知道從哪來的侍從高舉著一個托盤呈到阿紆旁邊,她來回看了幾眼這才反應過來將腰扣和腰帶放在托盤裡。
正當阿紆的手撫上李術的肩膀將他的外衣脫下時,李術突然向後推了一步像是被蠍子咬了一口。
他感覺到女孩手上的溫度隔著衣服傳到了他的皮膚上,他剛喝了酒從外麵回來,感覺自己被碰觸的皮膚一片滾燙。
“來人,換個人給孤寬衣!”李術不知為何改變了主意,他的臉色有些發紅,不過因為喝酒本來臉色就有些紅,是以沒人發現他的變化。
旁邊立刻來了個侍從上前為李術換衣,阿紆不解地愣在原地,然而李術已經將身子轉過去,其他人都低著頭伺候李術更衣,她也不好發問,隻得訕訕地收回手。
不一會兒,等李術轉過身來已經換好了睡覺時穿的寢衣。
侍從們將李術換下來的衣服疊好放進托盤中,卻有一樣東西從衣物裡抖落出來。
阿紆將它從地上撿起來:“這是什麼東西?”
李術瞟了一眼,看見是崔琰給他的護身符,他當時隨手就收下了,早就忘記還有這件事情了。
“護身符。”李術在宴席上便看出來了這東西恐怕不是崔琰真心相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