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奧利奧流心蛋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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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和崔二娘並排行在通往長安城的官道上。

“我還當二娘沒起床呢,走的時候往你家看了眼,還沒亮燈,還當你今兒不去城裡擺攤了。”唐玥腳步輕快,說話時氣息平穩,一點粗氣都不喘。

反觀崔二娘,步履沉重,離老遠都能聽到吭哧吭哧的粗喘聲,平時話挺多,這會兒不吱聲了,生怕氣一個沒喘勻,再給背過去。

按說唐家那小丫頭嬌生慣養,平時也沒乾過什麼重活,不應該比自己體力還好才對啊。

她扶了扶酸痛的後腰,實在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你這丫頭怪有勁兒,呼……推著這麼大的攤車,臉不紅氣不喘的。”

唐玥笑了:“二娘要是累,咱就停下來歇會兒?”

崔二娘巴不得,立刻停下腳步,大口喘氣,差點沒癱在攤車推手上。

在家時她還想著,自己怎麼著也比唐玥強,一塊擺攤能隨時指點,擺一擺年長者的架子,現在倒好,架子麵子一塊丟了。

她抬頭去看唐玥,白皙的小臉上乾乾淨淨,真就一點汗都沒有。

再一看,發間還多了一對青玉釵,剛才天色暗沒發現,仔細一看,成色還挺好。

“你這釵和衣裳不搭。”她突然冒出來一句。

差點給唐玥聽笑了,瞧瞧,這人就見不得旁人好。

釵是碧青色,胡服雖不是青綠色係,可衣襟衣袂和釵是同色,搭起來正正好,哪裡就不搭了?

她也不反駁,笑得很好看:“我瞎胡戴的,阿兄昨兒剛給買的,二娘昨兒不也進城買簪子了麼?咦?怎麼沒戴啊?”

崔二娘昨兒買食材,全身上下的錢花乾花淨了,才勉強把食材湊夠,有些還是以好充次,哪還有閒錢買簪子。

王大郎那個臭男人,摳門摳到家了,從沒想著給自己買過什麼首飾,還不如小丫頭她阿兄。

她尷尬一笑:“買了,早起太趕了,沒時間戴。”

唐玥點點頭,故意說:“明兒戴上給我瞧瞧啊。”

崔二娘含糊地敷衍一聲,慌忙推著車繼續上路。

唐玥不緊不慢地跟著,甚至還能單手推車。

她這車上,竹筐是空的,工具箱是空的,炭簍裡象征性地放上幾塊黑炭,連水囊也是空的。

第一日還帶了胡餅,後麵直接連胡餅都不帶了,渴了餓了先買,或者直接進甜品屋裡吃喝。

空車推起來它能不輕嘛。

“二娘,你那棗糕和蛋撻做成功了麼?”唐玥追上兩步,又問。

崔二娘又開始喘粗氣了,她一累,就說不出話,她一說不出話,唐玥就想跟她聊天。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起來崔二娘就直咬牙。

她不是斥“巨資”買了食材嗎?昨兒一晚上差點給敗壞乾淨。

昨天晚上,王大郎都睡了,她自己在廚房裡,按照唐玥教的方法做點心,一開始還算順利,等上爐子烤的時候,就開始狀況頻發。

第一遍烤,炭火太旺了,蛋撻烤出來是黑的,棗糕也發黑,一嘗,全是苦的。

這根本賣不出去啊。

原本該直接扔了,崔二娘心疼食材錢,硬是給自己吃了。

蛋撻是苦的,棗糕也一股子焦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