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姐姐我作針線活手都被頂針摸出繭子了,勻給我些可好。”平梅攬著自家小弟的脖子,伸著手指頭‘懇求’道。
“姐,勻給你當然可以,不過有個條件。”徐載靖道。
“你說,你說。”平梅趕忙回話,她這個小弟可從來沒為難過她。
徐載靖停下腳步,朝身後跟著的女使小廝揮了揮手,斷開一段距離。
“姐,你這些天一直沒出去。但是你成婚前,可不要再出去參加汴京的那些品茶雅集香衣詩會了。”
看著目光中滿是關心的徐載靖,平梅皺著眉頭道:“啊?元宵節的事情不都過去了麼。還要如此小心嗎?”
一旁的安梅說道。
“姐,未來姐夫過了縣試,正在準備接下來的院試和府試。有勳貴爵位,還會讀書,你是不知道多少人眼紅你的婚事呢。”
徐載靖示意自家二姐繼續說。
安梅摸了摸手裡的狸奴道:“得虧了這個小東西,我結了不少的手帕交,這才聽說......”
安梅在家裡還四處張望了一下,看到女使小廝離得遠才說道:“聽說以前錦鄉侯馬家的嫡女就是被人下了藥,壞了容貌,沒了大好姻緣前程。”
平梅瞪大了眼睛問道:“啊?還有這事?可查出來是誰乾的?”
“沒明確的說法,也沒報官,但是有人說晉陽侯的大娘子被送進了慎戒司...”
“姐,以前咱們家有落敗的樣子,沒有金銀權勢,除了這爵位和院子讓人羨慕,所以也就少了些齷齪之事。以後你可要步步小心才好。”
平梅看著自家小弟,心裡一陣欣慰溫暖道:“好,姐答應你。”
“小五,我...”二姐安梅陪著笑,柔柔弱弱的溫聲說道。
“二姐,你才多大年紀!手裡又沒有繭子,用這個屬實是浪費東西。
等你也有了人家,繡嫁妝繡的磨出了繭子,嘿嘿,我就送你一瓶。”
安梅變了臉,
“你!臭小五!”
說著把懷裡的狸奴扔向了徐載靖。
懷裡的狸奴在空中扭動了幾下,落在了徐載靖的懷裡。
“姐,我逗你玩的。”
小侍女跟在徐家姐弟身後,看著他們,眼中滿是憧憬懷念。
..
晚上的時候,徐載靖的小侍女青草捧著一個瓷瓶來到了平梅的院子。
進院子的門口掛著‘瓊枝閣’的牌匾。
青草聽府裡之前的女使姐姐們說,這還是幾年前大姐在三個兄弟的寫出的幾句詩裡選出來的。
那位女使姐姐說的詩詞她還記得:
‘六出飛花入戶時,坐看青竹變瓊枝。’
屋裡正在燭光下給肚兜縫上最後幾針的平梅聽到了女使的通報。
“姑娘,靖哥兒院兒裡來人了。”
“啊?快請。定是我的東西到了。”
青草瘦瘦小小的,安靜的肅立在院子裡,門口一個小女使聽到裡麵的聲音對青草喊道
“青草,進來吧。”
青草抬頭,這才發現是青梔,她麵上一喜。
“青梔姐姐,原來你在大姐屋裡。”
“嗯,進去吧。”
把小瓷瓶送進去,平梅拔下瓶塞,細細的嗅了一下,隨後一臉的滿意。
“青梔,賞。”
青草蹲身行禮,
“姑娘,那奴婢就告退了。”
青梔送青草出了院子,將一串二十個錢放到了她手裡。
“可要存好了,莫要胡亂花銷,夠一貫了就寄回家裡。”
“嗯,我知道了。”
“在靖哥兒那裡可好?聽說你天天早起?”
“好。早起也是在跑馬場邊的屋子裡等,不冷。”
“嗯,好好做好差事。”
...
第二日,徐載靖從學堂院兒去孫氏的院子裡吃飯。
孫氏和謝氏這兩位徐家的媳婦兒,帶著一肚子的八卦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