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梅的事,是今年?”
“是,待顧家大郎參加完秋闈,不管結果如何,兩個孩子先把家成了。”
“到時,我定備上一份大大的賀禮。”
...
徐載靖將皇後賜予的令牌放到了安全的地方,並沒有隨身攜帶,畢竟太過貴重。
迎著夏天的烈日,徐載靖來到了馬廄當中。
馬廄裡除了草料的味道,還有馬糞的臭味。
兩頭獵犬看到徐載靖過來,高興的甩著尾巴。
這幾年在徐家不用風餐露宿,徐載靖師父的身材微微發福了一些。
“怎麼這個時候來了?”馬夫一邊查看著馬廄的屋頂,一邊問到。
“師父,聽府中管事說,東昌侯府的二姑娘,定下了安國公家的嫡四子,做了繼室,兩個月後成婚。”徐載靖和青雲相互看了一眼。
馬夫動作都沒有停滯一下道:“這件事,還要你親自來告訴我?我和那位姑娘的緣分早就儘了。”
說完馬夫轉過頭看著徐載靖道:“該乾嘛乾嘛去,彆在這裡喂蚊子了。”
“是,師父。”
“還有,你父親升任禁軍將領,四品將軍了,你在外也要低調些。”
“是,師父,我現在去書塾了。”
“嗯,去吧。”
等徐載靖走遠,馬夫給獵犬撓著腦袋道:“不嫁難道等我這個殘廢嗎?嫁了好,嫁了好。”
走遠的徐載靖問青雲:“你信我師父就這麼放下嗎?”
“信。”
看徐載靖的神情,青雲道:“我現在是殷家這支唯一的血脈了。”
徐載靖微微一停道:
“我知道了。”
‘得儘快給你找個媳婦’徐載靖心中暗想。
走到外院,兩人看到一架馬車進了二門,孫氏正滿臉喜色的簇擁著一位老婦人朝院兒裡走去。
看到被借去主母院兒,侍奉在孫氏身邊,正在領著車夫停車的青草,徐載靖招了招手。
青草快跑了幾步來到徐載靖身前,蹲了一禮道:“公子,有何吩咐。”
“這是誰家的馬車。”
“回公子,是賀家的,聽小竹姐姐說,他們家是太醫院正。許久之前這位夫人之前還給大娘子診過脈呢。”
“是母親身體有恙?”
“不是,說是來咱家拜訪的。”
徐載靖心中一動,太醫院正,姓賀,莫非就是那位醫科聖手·包生兒子·妾室通房庶子庶女毀滅者·盛老夫人閨蜜·賀老夫人?
她來府上乾嘛?難道是為了大哥和大嫂?
難道我快要有侄兒了?
想著這些,徐載靖去了學堂。
...
夜裡
揚州,
通判府盛家,在昏暗的彆院裡,
燭光下,
小蝶和小桃兩個人正在拿著扇子扇風。
算作七歲的明蘭正在母親衛恕意的教導下投壺。
小蝶在一旁一邊扇著扇子,一邊道:“小娘,六姑娘真厲害,這麼小都能和你打個平手。”
衛恕意笑著搖頭道:“要是她學文和學女工也這般厲害就好,嘔”
接過小蝶遞過來的水碗漱了漱口,衛恕意已經乾嘔的好幾次,她算了算和自家主君的日子,衛恕意心中有了數。
“小娘,這是有了?”小蝶麵露喜色的問到。
衛恕意點了點頭。
“可惜主君因為政績太好被召到汴京了,不然知道這個消息,定然會高興的。”
“是啊,他定然是高興的,可是有人就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