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看去,
幾人拉扯著,就從內院來到了顧家大門,在路邊徐載靖放慢了速度。
顧廷煜讓載章騎馬先回徐府,給嶽父嶽母說明情況,他則拉著徐載靖進了顧家準備的馬車裡,
見拉不動徐載靖,隻能連連拱手,
一副被徐載靖的輕狂嚇到,要給徐載靖賠禮的樣子,徐載靖板著臉進了馬車。
青雲和有慶則是騎馬跟在馬車後。
馬車裡,
為了防寒保溫,車廂內側都有厚厚的皮革,上麵紮著錦緞。
顧廷煜看了徐載靖一眼,大喘了幾口氣,沒有了剛才的著急模樣。
徐載靖也收了自己板著的臉,興致盎然的看著顧廷煜。
他是知道顧廷煜智慧近妖的,這是因為他之前帶來的記憶。
但是其他人是不怎麼知道的。
顧廷煜的長隨有慶,隻是會被自家公子的眼睛盯得如同被看透了一般。
顧廷燁此時也沒有被自家大哥隨意的一兩句話,就被坑的欲仙欲死,沒體會到他大哥算的定,算得準,隻知道自家大哥字寫得好,書讀得好。
而在其他勳貴人家眼裡,顧廷煜也不過是一個院試第八的上進勳貴學子,隻是勤勉好學罷了,真的厲害,他也沒考個第一的案首啊。
顧偃開這些年忙於軍事,對自家大兒子更是很少了解。
白氏有感覺,但是也隻是認為孩子早早沒了母親,懂事懂得早。
所以沒多少人知道顧廷煜揣摩人心世事洞明的自帶天賦。
“你這讓我在你家一通逞威風,你不怕人家懷疑我太過囂張?”徐載靖道。
“你徐家五郎凶悍的名聲不早就傳遍了汴京嗎?而且是出了名的護姐心切。而且有些人是希望我寧遠侯府越亂越好!”
“所以你就用我家小女使試探?你什麼時候看出了碧蓮苑那位有問題的?”徐載靖道
“什麼你家的!現在是我顧家的小女使!有祝家的婦人護著,不會有事的。另外我沒看出來,在走廊上聽到的。”顧廷煜道。
徐載靖一臉的你逗我的表情。
顧廷煜道:“真的,沒騙你!”
徐載靖還是沒說話,直直盯著顧廷煜,見裝不下去顧廷煜才道:
“一開始真的聽到了。主要的還是父親的長隨戚省,他家中出了事,我托了揚州廷燁的外祖父幫他擺平的,人也在白家的船上。
父親回汴京的第一天就接觸到這個女子,之後我就已經知道此事,隻是沒有告訴母親而已。
可惜,我不過是個侯府嫡子,沒能探查出這女子的來曆。但是和秦家脫不了乾係。”
“那秦家如此籌謀讓她來你家的目的是什麼?隻為了你們家的富貴?”徐載靖有些好奇的問道。
“有了些許眉目,不外乎害人、謀財、謀權。我捉摸著還有些嫉妒!”
徐載靖道:“你告訴我這‘些許眉目’,說不準我能參詳一二。不過嫉妒?誰嫉妒?”
顧廷煜說道:“能讓父親對她如此之好,是因為這女子很多東西都很像我記憶中的母親,靖哥兒,你能從此處看出什麼?”
徐載靖道:“要麼有你母家東昌侯府的人指點,要麼有你母親以前伺候的人指點。”
“對,聽戚省說,這女子連性格、衣品、還有最重要的香品都類似我母親未出嫁前的樣子!怕是你說的以上兩則都有。”
“這麼看來,東昌侯府是想要通過討好你父親來修複兩家的關係?”徐載靖有些疑惑的問道。
“軟硬兼施吧。戚省已經和小二的外祖說過了,這女子是喪期被父親納進府的。”
徐載靖皺眉,眼中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
“這怎麼行?知道的是你父親納進來的,不知道的會被說成喪期被搶進侯府!被禦史台的諫官知道,少不了被參奏!”
“如此,便能應上了我剛才所說的嫉妒。出了此事後我去問過父親的一個妾室,她之前是我母親的貼身女使,在我逼問之下,她告訴了我一個秦家的醜事。”
顧廷煜看了一眼徐載靖道:
“
靖哥兒,你是個懂事的。我也不瞞你,根據這姨娘說法,我猜我那舅舅對我母親有不文之想。
而母親嫁到顧家後,我那舅舅也常來顧家。
顧家是開國輔運之家,父親自始至終都是手握實權的勳貴將領,而秦家.母親嫁過來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敗落了,這些年來越發的不堪了。”
徐載靖整個呆住一會兒,心中明了:嫉妒顧侯的權位,也嫉妒顧侯娶了秦大姑娘,更嫉妒顧家如此興旺發達。
然後朝著顧廷煜拱了拱手,算是謝過如此相信他。
身在侯府家風清明的徐載靖,實在是不了解東昌侯府有這等醃臢之事。
徐載靖又往深處想了想道:“莫非這個女子是秦家用來”
以後發章節會斟酌的,保證不這樣斷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