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卿?”
“回稟陛下,杜副使所言不錯,送往天武軍駐地之馬匹皆是適齡,健壯無病,是精心挑選了的。”
“好。如此便罰俸半年,降一級查看一年。”
袁秉開跪在地上,恭敬回道:“臣,謝陛下寬宥!”
皇帝揮了揮手,他有兒子,皇後肚子又有了,自然是心情舒暢,罰也是從輕了的。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散了朝會,袁秉開等在殿外,看到杜副使和徐明驊,趕忙拱手致謝,三人一同朝外走去。
“杜公,元宵後下官將去揚州替子求婚,衙司事宜還請杜公多多擔待。”
“此乃大事,自然,自然。”
“徐侯?”
徐明驊眼神看著彆處,聽到袁秉開的聲音他看了過來。
“多謝徐侯仗義直言。”
“袁伯爺”
“徐侯有話請直言。”
“揚州盛家乃是我家姑姑的婆家,袁伯爺,您”
後宅之事,他也不好多說什麼,意思是您自己去找個理由,退婚吧。
康家在汴京,康王氏是王若弗的親姐姐,事關盛家的事情,他也是不好越俎代庖。
“有勞了,有勞了,謝過徐侯!”袁秉開趕忙說道。
他兢兢業業幫天武軍儘快完成了整肅,徐家沒有去一封信去到揚州,承了他的情。
這等人情債,實在難還,袁秉開隻能躬身拱手感謝。
徐明驊又說道:“袁伯爺,汴京康家嫡長子和盛大人是連襟。”
徐明驊的意思是:我不寫信,盛家也會知道。
袁秉開一愣。
此時,顧偃開走了過來:“徐侯,留步,留步!”
杜副使和袁秉開看到兩位侯爺有話,杜副使點頭,袁秉開知趣的拱手後,兩人先走一步。
到了晚間,
回到袁家,袁文純臊眉耷眼的問著自家父親朝廷的處置,
聽到隻是罰俸和留用查看後,袁文純心放在了肚子裡,然後聽到自家父親說道:“前日,你母親又是打又是罵的,諫官說為父治家不嚴,讓你母親去祠堂裡跪著吧。”
“父是,父親。可過幾日就要去揚州了,母親要是跪壞了可怎麼辦,她畢竟上了年紀。”
“先去跪著!”
“是,父親。”
曲園街,侯府。
孫氏走上前接過了自家官人的外袍,關切的問道:“官人,可是和袁伯爺說過了?”
徐明驊歎了口氣道:“我有些說不出口。”
“年前我整肅天武軍,袁伯爺是儘心儘力幫我的,換了彆的官員,說不準回耽誤成什麼樣!可袁伯爺年前就備好了所有。他們家出了這種事,我實在不好落井下石!直接說截了這婚事。”
“我已告訴袁伯爺,康家和盛家的關係,出了此事望他能想清楚,此事定不能成的。悔了這婚事,得是袁伯爺自己開口!”
“可,萬一他們去了揚州呢!??這等醜事,等盛家的姑娘嫁過來,不知道要被人笑成什麼樣!”孫氏語氣嚴肅的說道。
徐明驊皺著眉道:“你也知道,當年姑姑就是因為徐家摻和盛家的婚事才有康家在,咱們可還要多此一舉?”
孫氏胸口一堵,悶聲道:“這萬一呢?我看著大章氏的行事,也不像是個懂事的,康王氏也萬一”
徐明驊看著麵容嚴肅的夫人,他轉移話題道:“對了,顧侯說他們家也要去揚州,白老爺子路上感覺身體不好了,白大娘子要回揚州一趟。”
“官人,我早知道了。白家妹妹的事,我會放心上,但是盛家,我心裡解不開。”
兩人相顧無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