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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琰意外寧從司會提起路景同,並且用“姓路那小子”這樣不客氣的稱呼。
買了滑板的第二天下午,溫琰就帶著滑板和張姨一起去了公園。
照樣是張姨去遛狗,他自己找了個地兒滑滑板,不過多時,金發年輕人便踩著板找來了。
“嘿,你也玩滑板啊。”路景同在溫琰麵前停下,滑板摩擦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音。
溫琰按照教學視屏上那樣收了板子,轉身看向說話的人:"對,不過我是新手。"
路景同顯然不信,他剛才在遠處看了一會兒才過來的,自然是看見了溫琰的技術。雖然不是大師級彆,但也不像新手。
溫琰也沒再解釋,對方十分自來熟,先是自我介紹了幾句,禮尚往來,溫琰也告訴他名字。
而後他又被路景同帶著去了片空曠地一起滑。
路景同是大學生,平時沒什麼事就回家,常來公園滑滑板,兩個人一來二去就熟絡起來。
出於好奇,溫琰還問過他為什麼頭發是金黃色,結果路景同大笑,說:“沒想到你留這麼長的頭發,居然是個老古董。”
老古董是什麼意思溫琰不會不知道,他雖然不認同但也沒反駁。
“我喜歡咯。”路景同說著,指了指他掛在脖上的耳機,上麵有個金發動漫角色的貼紙,問他:“帥吧?”
是溫琰在看的那部動漫,討論一觸即發,心愛的板子被扔到一邊,兩個人聊了個熱火朝天,順帶吃了頓火鍋。
經寧從司這麼一提醒,兩個人好像確實有些張揚。
是聊得太激烈忘了估計路人?
還是一個長發一個金發難免有些惹眼?
“你說的有道理,下次一定要收斂些。”
車載音樂聲音不大,輕音樂襯得車內格外靜謐,溫琰倏然這麼一句,將原先的氛圍瞬間打破。
“你說什麼?”寧從司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剛才在車外突然反問的那一句,本就是隨口一說,也沒指望對方能回答什麼。
沒想到溫琰一路上都在想這個。
溫琰意識到後暗自鬆了口氣,輕輕打了個哈欠,慢悠悠地解釋:“路景同和你不一樣,你對我實在太好了。”
他長話短說,意思是他和路景同之間是平等的朋友關係,但他卻是受惠於寧從司的。
寧從司完全可以不必對自己麵麵俱到。
可說的人是一個意思,聽的人聽成什麼意思就不好說了。
寧從司愣了少時,笑起來:“你一路上就在想這個?”
溫琰有些犯困,點點頭又打了個哈欠。
“那麼困?”寧從司目光掠過昏暗的光線,借著恍惚的路燈,隱約看見一雙鳳眼染上了困意的淚光。
溫琰偏頭看去,見他抓了一個袋子遞過來,是送的遊戲周邊。
“拆這個,拆了就不困了。”
聯名送的周邊都是盲盒,按稀有度分成了N、R、SR、SSR,就寧從司這麼多年來抽卡的經驗,估計這一堆周邊全是N和R,能有個SR都是好運降臨。
好在他不玩這個遊戲,沒有SSR的執念。
倒是溫琰聽完寧從司的解釋後,困意全無,興衝衝地隻想拆盲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