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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從司到家就直逼客房,本意是想詢問溫琰的腳要不要緊。
誰知道溫琰竟然想著要瞞過自己,也不知道他在心虛什麼,是玩滑板扭了腳太丟人?還是他寧從司會吃人?
大尾巴狼藏起尾巴裝綿羊,假意施舍好心,好心好意說著要給人幫忙吹頭發,又怎麼不清楚自己是在故意刁難。
直到看見溫琰糾結著起身又落座,糾結著又帶點委屈,和自己說“能不能你去拿”。
雖然有了幾分於心不忍,寧從司還是本性難移,好像真的毫不知情,眉峰輕挑問:“才過了幾天,都學會使喚我了。
“真把我當成你們修真界的奴仆了?”
溫琰聽了立馬擰緊眉心,去反駁他的胡話:“汀潯山莊沒有奴仆。”
他沒有再糾結,起身就說:“那我去拿就好。”
說完頓了一下補充:“其實不用你幫我的,我已經掌握了,該怎麼吹頭發。”
說罷,溫琰提腳就要往衛生間走。
“彆動。”寧從司緊跟著站起來,不寬不窄的距離恰巧攔住了溫琰的去路。
“怎麼了?”溫琰看過去,有些茫然。
寧從司盯著他的眼睛,無聲對峙更像是在思考什麼,溫琰看不太明白,隻能說自己要去吹頭發,還體貼地說:“你剛出差回來很累吧,早些休息。”
說罷側著身就要從兩人之間的縫隙裡擠出去。
寧從司微不可聞歎了口氣,趕在人動作前捉住衣袖下那截手腕。
“腳踝腫成這個樣子還走來走去?腳不想要了?”
溫琰愣了一瞬,看向寧從司,聽他繼續道:“關心彆人倒是很在行,關心自己反倒不會了。”
“啊,你知道啊。”溫琰垂眸看了一眼,沒發現自己什麼地方能夠露餡兒,“剛才在門口你就發現了嗎?”
寧從司不動聲色鬆開手,也不說是不是。
這下溫琰算是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了,寧從司在門口看出來自己受傷,見自已不主動說就裝作不知道,這才有了後麵。
“先把頭發吹了。”寧從司不再說什麼,起身去浴室拿吹風機。
“不用……”溫琰阻止無果,乾脆坐回去等著,繼續思考剛才的事情。
寧從司拿了東西出來,見溫琰真乖乖坐著,聽見動靜抬眸看過來,似乎並沒有因為剛才的捉弄產生情緒。
“坐過去。”寧從司徑直走過來,指揮著說。
溫琰點點頭,坐到旁邊的方便對方發揮。
“謝謝你,不過我以後自己吹就好。”
寧從司打開開關的動作一頓,垂眸看著仙君一頭潮濕長發,勾著唇角問:“生氣了?”
“嗯?”溫琰忙著想事情,沒聽清對方說什麼,回眸問:“你剛才說什麼?”
“受傷了為什麼不和我說?”寧從司沒重複,反倒是問了些彆的:“難道我還會吃了你不成。”
溫琰沒覺得寧從司看起來回像是吃同類的人,而且現在的法律也不允許。
他糾結了片刻,實話實說:“隻是一點小傷,還有就是……很醜。”
聽見他的回答,寧從司忍不住笑了出來,又正色道:“小傷?摔成那個樣子還是小傷?”
溫琰沒想到寧從司竟然看見了自己摔倒的樣子,難以置信地看向對方。
他早就知道自己受了傷,才會不同往常地來敲門,還害自己摔了東西。
溫琰覺得寧從司實在是太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