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那時遲那時快,趙銘在那一瞬間,直接矮下了自己的身子,他避開了路軒直直的衝過來的手,雙手抓著他的高爾夫球棍,以一個貼地而行的姿勢,對著路軒的雙腿,就橫掃了過去!
路軒大喊一聲,雙腳牢牢的立在地上,趙銘這狠狠的一掃過去,如同掃在了一塊鋼鐵上,根本沒有使路軒移動分毫。
但是趙銘也發現了,一股極細極淡的黑氣,從他的腿上,一閃而過。
趙銘心裡有了數,瞬間打了個滾,避開了路軒重重的踢向他的一腳,雖然姿勢有點狼狽,但是還好的是沒有被打到。
躲開之後,他迅速的橫起自己的棍子,擋住了路軒直接對著他的一抓,他發現,路軒的攻擊手段就是他的手,五指成爪,指尖延伸出一些淡淡的黑氣,就像是他們上課時的那種靈力線一樣。
但是一般來說,靈力線並不具備攻擊的作用,但是趙銘也不敢輕易的去觸碰這個靈力線,內心裡,他就覺得這股泛著黑線的靈力,並不簡單。
而且這些線,他內心隱隱的有種熟悉的感覺,但是不知道是在哪裡見過的。
他躲開了路軒之後,暫時的退到了後麵,找了個腐壞的蛇軀旁邊,蹲下了。
還有那個集裝箱,為什麼路軒能從那個集裝箱裡麵突然出現?那裡麵肯定有問題。
趙銘這樣想著,聽著路軒的皮鞋在外麵發出的叩叩的聲音,見到趙銘跑了,他又不著急了,槍已經被他丟到了一邊,也不知道他還有什麼殺招,但是看起來,他好像並不是特彆想第一時間處理掉趙銘和方麗。
為什麼?難道他還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嗎?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方麗和小建木,方麗是因為他曾經將方麗列為了自己的目標,隻不過是因為被自己乾擾了,從而中斷了。
但是他明明中間有一大段的機會可以來重新進行之前的計劃,為什麼一直沒有呢,而是挑了個這麼不湊巧的時機,偏偏他和方麗都在?
難道是純粹的巧合?
或者說。
他看向了裡麵的那個集裝箱,想道。
或者是,他隻能在這裡的範圍裡,進行活動,所以在之前,一直沒有他的蹤跡,到了現在,要不是他們突然想到想要去祭拜的話,他說不定就得逞了。
最重要的,他的視線轉向了隱在黑暗的後方的那個集裝箱,那個集裝箱一定有什麼他們還不知道的機關,或者秘密,甚至也是路軒能夠來到這裡的原因。
所以現在,他得找機會,進那個集裝箱看一眼,隻要一眼,就行。
但是方麗和小建木還在外麵,他不放心,隻有把路軒徹底解決了,才可以。
他又揉了揉自己的腳踝,他現在的腳基本已經完全動不了了,骨頭肯定已經壞死了,他強行的用靈力封閉住了那邊的神經感覺,但是並不是長久之計,因為他現在,已經開始感受到疼痛了。
而且,他深深淺淺出了一口氣,這莫名其妙的氣溫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變冷了?
他還可以用靈力來保持自己身體的溫度,但是方麗呢?方麗怎麼辦?
不過用靈力保持溫度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消耗,畢竟他的靈力並不像其他人,儲備得那麼豐厚,而這裡,也像封山村一樣,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靈氣可以讓他來吸收,所以他的靈力隻會越來越少,然後再也支撐不住。
這也是為什麼路軒基本不著急的原因,因為他知道,自己遲早都會撐不住的,何苦還要和自己費力氣來對拚呢。
路軒發現趙銘躲在了蛇軀的那邊,他嗤笑了一聲,說道。
“自不量力。”
說完之後,他反而沒有往趙銘的方向走去,他轉了一個方向,往方麗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哢哢的活動了一下了自己的手指,心下惡狠狠的想道。
誰讓你把她一個人留在外麵的,真當他不會對方麗下手嗎?
趙銘敏銳的發現了他的動向,他深吸了一口氣,直接衝向了集裝箱的方向。
路軒也發現了趙銘往集裝箱的那個方向衝了過去,他不以為意的想到,還真沒說錯,這群人還真的是一群一丘之貉,到了最後,普通人對於他們來說,都是可以舍棄的存在。
他繞了一個彎,向著方麗的方向走了過去。
於此同時,在酒店裡,韋蘭蘭帶著山神走在了外麵的走廊上。
一股帶著腥味的風在走廊上來回的盤旋著,他們幾個人冷靜的走到了之前的消防通道那裡,推開門,輕車熟路的往下走著。
昏暗的燈光在消防通道裡明明滅滅的閃爍著,山神抬起了頭,吐了吐信子,說道。
“我能感受到趙銘的位置,就在這下麵,他情況不是特彆好,我們要快點了。”
韋蘭蘭點點頭,遙遙的對著後方的聞堰清喊道。
“堰清,我們要快點了,山神說趙銘的情況似乎不太好。”
聞堰清此時正盤腿坐在消防通道的門口,雙手手心向下,按在了地麵了,一層一層的泛著金光的波紋像是水波一樣,從他手心所在的方向向外擴散著,就像是雷達的光波圖一樣。
他雙眼緊閉,全神貫注的感知著這個用金色的雷達所反饋回來的一切信息,隔了一會,韋蘭蘭發現,在那個雷達的最外圍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黑點。
聞堰清猛地睜開了眼睛,厲聲喝道。
“缺口出現了!”
話音未落,山神就從韋蘭蘭的肩膀上激射而出,在空中迅速的變長變大,但是它還是顧忌著這個消防樓道的樓梯的承受能力,隻是變得和普通的蛇那麼大的粗細程度,哧溜一下就從樓道間的空子裡鑽了下來,迅速的在樓梯下方的一個黑色的洞口那裡鑽了進去。
那個洞口,隨著山神的鑽進去,一下子變得好像真實可見了起來。
山神固定住了那個入口。
韋蘭蘭定睛一看,樓梯在那個地方,奇異的拐了一個彎,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彎折著,往下也是黑漆漆的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