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折騰了一天,也都有點累了,爬上床之後,睡一覺,明天再說。
第二天,趙銘是被灑在他眼皮上的陽光吵醒的,他費勁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也不知道這裡有什麼魔力,一躺下之後,居然就這麼直接睡了過去,而且一晚上都沒有做夢,就這麼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正在打著手電看趙銘眼皮的白滄海在看到趙銘醒過來了之後,說道。
“身體感覺如何?”
趙銘人還在迷糊呢,但是聽到白滄海的問話之後,下意識的回答道。
“我感覺沒有問題了……”
白滄海在他的腿上一拍,結果扯動了他的神經,一下子牽扯到了他受傷的腳踝,神經的刺激痛的他大叫了起來,他瞬間感覺自己清醒了。
趙銘的汗一下子就出來了,他語氣虛弱的說道。
“醒……醒過來了。”
白滄海哼笑了一聲,去了另外的一邊的床鋪。
聞堰清的液體在半夜的時候已經換過一次了,還好的是韋蘭蘭比較細心,提前發現了聞堰清的液體要輸完了,提前去叫了護士,守著給他換好了液體,韋蘭蘭才重新的再去睡了覺。
趙銘艱難的把自己挪下床,把拐杖拿了過來,然後到了聞堰清的床前。
一到聞堰清的床前的時候,他就發現了不對勁。
白滄海和其他幾個人全部都聚在了聞堰清的床前,聞堰清的臉色平靜,眼睛閉著,連在他身上的儀器滴滴的響著,他的心跳和腦電波都是正常的,但是這個時間,已經是非常的反常了,因為過去了整整的一夜,他還沒有醒來。
趙銘看著他們幾個人嚴肅的氣氛,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怎麼了這是?”
白滄海轉著手上的筆,他拿著病曆本,寫著什麼,他撐開了聞堰清的眼皮,又用手電筒照了一下,許久之後,歎口氣道。
“等到下午再看吧。”
他說道。
“如果到了下午,他還是沒有醒來,那你們就要做好準備,可能要去一趟天台山了。”
什麼?怎麼就要發展到去天台山了?
趙銘嚇了一跳,他在背後小心翼翼的問道。
“怎麼回事?天台山?”
白滄海此時已經走遠了,他擺擺手,說道。
“你們給他解釋吧,我還有其他病人要看。”
趙銘馬上轉向了韋蘭蘭和楊澤宇,韋蘭蘭已經在手機上開始著手走流程了,隻有楊澤宇,在看著趙銘求知若渴的目光的時候,他歎了一口氣,拉開了椅子,坐在了聞堰清的旁邊,示意他也坐了下來。
他說道。
“你還記得那下麵的那條蛇和那個子母鼎不?”
趙銘點點頭,那惡臭的味道,真的是畢生難忘。
楊澤宇說道。
“那條蛇,路軒叫它,‘海神’。”
趙銘忍不住說道。
“就那東西?他們也好意思叫海神?看看我們家山神,那能說話呢!”
楊澤宇無語的看了趙銘一眼,他現在就像參加小朋友技能大賽的那種幼稚的家長一樣,一個勁的說自己的孩子比較棒。
他說道。
“山神能比嗎?老古董了,還是虺!那條蛇,就是一條普通的海蛇而已,隻不過被他們強行的用人工喂養到了這麼大,而且讓它守在那個酒店下麵。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趙銘想了想,還真想不出來,一條蛇在酒店下麵能乾什麼啊?而且關鍵是那個酒店這麼久了,居然還沒有任何關於這個的傳聞傳出來,還真是有點奇怪呢。
楊澤宇說道。
“因為那條蛇,其實並沒有任何作用,嚴格來說,它隻是一個陣法的守護者而已。就連你弄死的那個食人花,也是一樣的,它們都是為了保護那個異世界空間的陣法,而存在的。”
“那些無辜的女孩子,肉體被喂給了它們當做了食物,靈魂則是通過子母鼎,傳送到了另外的一個地方,當做了其他人的養料,而且他們非常的有目的,隻會尋找那些孤身一人,從小家庭有缺失的女孩子作為目標。”
“這些女孩子被他們用邪術吞噬之後,連一點點靈魂的碎片都不會丟下,你的小建木上麵的那個殘缺的女孩的靈魂,是我們能找到的這些女孩消失的最關鍵的證據。”
“所以現在,那個孩子暫時沒有進入輪回,而是通過建木,正在溫養著她的魂體,這樣才會方便秦廣王進行第一輪的詢問。”
所以這還和秦廣王扯上關係了嗎?這就是他們要去一趟玄明宮的關係嗎?
趙銘似懂非懂的問道。
“那和聞師兄有什麼關係呢?”
楊澤宇壓低了聲音,說道。
“因為堰清,跟著子母鼎留下的線索,去往了另外一個世界。”
趙銘傻眼了,他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又被疼痛的提醒了他的腳還沒長好,他又重新坐了回去,不可置信的說道。
“怎麼會??聞師兄去了哪裡!!”
楊澤宇看了他一眼,低聲說道。
“冥界。”
什麼???
趙銘是真的震驚了,冥界??是他想象的冥界嗎??如果是的話,活人怎麼能進去呢?
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聞堰清已經進去了。
一個黑暗的世界裡。
聞堰清好像行走在水裡。
水不深,就能漫過他的腳背那麼深,他沒有穿鞋子,就這麼赤腳行走在水裡。
水下的地麵也很奇怪,不是泥土地,也不是那種碎石地,而是那種像是踩在皮膚上的感覺,溫暖的觸感從他的腳下傳來,他覺得自己好像行走在一個巨人的身體上。
我在哪裡?我要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