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呂曉晨這個名字。
為什麼會沒有呂曉晨呢?難道他們的推論有問題?
方麗低聲說道。
“你還記得我們在酒店的時候,他們怎麼說的嗎?名字都是假的。”
對,沒錯,名字都假的,但是就光看這三個名字來說,真的看不出來,但是趙銘就莫名的一直盯著江榮軍的這個名字不放,他的檔案裡麵,證件照也是模模糊糊的,雖然有,但是模糊。
看上去就像是時間久了褪色的正常的老照片一樣,但是趙銘下意識的就覺得他很可疑。
“江榮軍……江榮軍……”
他默默的念著這個名字,總感覺像是有什麼魔力一樣。
方麗看著這個江榮軍,她看出來了趙銘的疑惑,她點了點這個人的名字,把他的詳細的信息拉了出來。
他的入職時間比張若蘭的入職時間早兩年,當時入職的時候,他被分配到了急診室工作,工作了兩年之後,又從急診室調到了外科。
然後又在外科工作了兩年之後,提交了辭呈。
該人在辭掉工作之後,就沒有下一個醫院的入職記錄了,非常符合他們之前推測的關於呂曉晨的特征。
而且他們讓白澤用這個身份證號來搜索了一下,也沒有任何的記錄,就像是憑空消失的一滴水一樣。
雖然三個人的狀態都是屬於失蹤,也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有可能被蛇口拐賣了,有可能是偷渡出境了,但是就是這個江榮軍,讓趙銘的感覺格外的強烈。
方麗看到了趙銘的臉色,她把江榮軍的檔案調出來看了看,其實檔案上並不能體現很多東西,隻能說有記錄的東西都會存在檔案裡麵,但是方麗注意到了,這個江榮軍,他的籍貫就是春城。
她說道。
“趙銘,他的籍貫就是春城,會不會有什麼聯係啊?”
趙銘精神一振,他馬上的湊了過去,他之前還沒有注意到出生地這一欄,現在看到,那上麵的寫得清清楚楚,出生在春城。
他二話不說,趕緊把自己的手機掏了出來,說道。
“白澤,能不能把這個人的信息轉到我的手機裡?”
白澤說道。
“需求已受理,請等待……”
稍許之後,一個公眾號就跳了出來,是一個白白的綿羊頭,還是那種q版的綿羊,指引他關注之後,一個對話框馬上就跳了出來。
白澤的聲音說道。
“請按照指引關注並綁定賬號之後,認證完成之後,即可在遠程使用白澤的服務。”
這麼厲害?
趙銘馬上按照白澤說的,完成了操作之後,沒多久,一個文件夾就發了過來。
裡麵就是江榮軍的資料。
他二話不說,馬上轉發給了韋蘭蘭,他發了之後,就對方麗說道。
“你好好在這裡養病,我上去一趟。”
方麗還沒反應過來,趙銘已經不顧自己的傷腿,匆匆忙忙的下地推門準備往外走了,她趕緊出聲喊道。
“哎哎哎!”
趙銘一隻腳都要跨出去了,聽到方麗的聲音,又返了回來,方麗看著他折返回來的身影,欲言又止。
趙銘轉過身來,什麼都沒想,直接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方麗麵前,微微的俯下身來,緊緊的抱住了方麗。
他低聲的在方麗耳邊說道。
“等著我,努力的活下去,不要怕!”
說完之後,他就放開了方麗,毅然的轉身離去了。
剛剛出門,韋蘭蘭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她沒有多問什麼,直接說道。
“你們找到了什麼?”
在電話裡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他按了電梯,說道。
“我馬上上來,你們在病房等我一下。”
韋蘭蘭答應了,掛了電話之後,他匆匆忙忙的上去了,回到了病房之後,他連氣都沒來得及喘一下,點亮自己的手機,說道。
“這個人,我覺得很可疑。”
韋蘭蘭和聞堰清一個人坐在椅子上,一個人半坐在床上,聞堰清冷靜的說道。
“說說你們的推論。”
韋蘭蘭補充道。
“還有你下去那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就突然出現了這麼一個人?”
趙銘走了過去,韋蘭蘭貼心的拉開了板凳讓他先坐下之後,說道。
“喝口水先,然後說吧。”
趙銘拿著一杯水,定了定心神,自己先梳理了一下頭緒,然後才說了他剛才吃飯的時候和方麗的推論,而且他還把那張紙也拿了上來。
韋蘭蘭和聞堰清聽完之後,兩個人點點頭,韋蘭蘭說道。
“你們兩個和我們的想法差不多,但是我們還沒有你們想的這麼深,而且行動力很不錯啊,這麼快就拿了一個名字出來。”
她說道。
“這個江榮軍,你有沒有把握?”
趙銘聽到這麼一問,遲疑了一會,說道。
“不,我沒有把握,我隻是覺得……怎麼說呢?”
“直覺?”
趙銘趕緊點頭道。
“對對對,可以這麼說,就是直覺,毫無根據的直覺,但是我冥冥之中,就覺得,這個名字,或者是這個名字背後的人,很可疑。”
韋蘭蘭說道。
“既然可疑,那我們就查查他。”
她意味深長的說道。
“有時候,修真之人的直覺,比任何都來的有價值。”
趙銘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但是韋蘭蘭說要查,他問道。
“怎麼查呢?”
因為現在楊澤宇不在旁邊,聞堰清暫時還不能下床,因為不知道還有沒有什麼神魂不穩的後遺症,要觀察幾天,趙銘的腳可能還要幾天,就隻有韋蘭蘭一個人還能跑了。
但是如果要韋蘭蘭一個人去跑,趙銘又覺得於心不忍。
因為他也想做點什麼事。
而且這個是他和方麗討論出來的線索,於情於理來說,他都應該是跑在第一線驗證真實性的。
他想了想,說道。
“我也想去,可以嗎?”
韋蘭蘭有點為難了,她看了一眼趙銘的腳,他的腳目前還不能徹底的完全行走,就很是不方便,趙銘明白他的不方便的地方,他想了想,咬牙問道坐在一邊正在電腦上打著什麼的白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