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白天的時候再發到相應的分局去找對應的人員核實之後才能再進行電子歸檔。
歸檔之後,還要把所有的紙質檔案掃描錄入完成之後,再歸置到已完成電子錄入的那一欄裡麵,而好幾十年的檔案,不說數量,就這密密麻麻的堆了一屋子,不誇張的說,就這一屋子,都感覺錄入一輩子可能都錄入不完。
因為不停的還有新的檔案會被送進來。
在看到他們進來之後,那個小夥子把手裡抱著的檔案袋放了下來,問道。
“怎麼了?你們怎麼有空到這裡來了?”
韋蘭蘭把手機裡麵的檔案圖片點了出來,拿給這個小夥子看,說道。
“我想查查這個人,可以嗎?”
那個小夥子聞言打開了自己的電腦,把江榮軍的名字和證件號輸了進去,他這裡能看到的,也和白澤展示給他們的差不多,但是有一點不同的是,在他的檔案管理係統裡麵,能看到這個人的原始檔案。
小夥子撕下了一張便利貼,記下了這個檔案位置的編號,說道。
“在這裡,走吧。”
他們走進了後麵的檔案室,檔案室就像是圖書館一樣,每一格櫃子上都是規規矩矩的抽屜,直接從地麵上堆到了天花板上麵,而他們要找的這個檔案,還正正好好的在最上麵。
小夥子推過來了一個梯子,拿著那張紙條爬到了最上麵,拉開了其中的一個抽屜,在裡麵翻了半天,最後拿了一個牛皮紙袋下來。
牛皮袋子不厚,但是沉甸甸的,因為裡麵裝載了一個人的人生的全部記錄。
韋蘭蘭和趙銘謝過這個小夥子之後,小夥子給他們做了記錄,檔案是不能拿出去的,隻能在這裡看了之後再還給他,因為他還有事要做,他就讓韋蘭蘭和趙銘自己在這裡看檔案,他就出去了。
而且檔案室的門口,不能沒有人。
他們倆在檔案室裡麵隨便找了個椅子來坐,打開了牛皮袋之後,裡麵掉出來了有十來頁的紙,還沒有訂在一起,也沒有頁碼,不小心的話,很容易就打亂順序了。
第一頁就是很簡單的出生年月日,父母親,地點,還有出生醫院什麼的,還有出生證明,接著是戶口本,居住地址,什麼的。
然後是入學記錄,入學記錄看著是一切正常,但是就是在大學的時候,中間有一年,是空白的,學校那邊寫的是,因病休學一年。
韋蘭蘭把這個日期記了下來,他讀的就是醫科大學,讀著讀著,把自己讀病了嗎?
在休學一年之後,但是他還是順利的畢業了。
那個時候的醫科大學,而且還是畢業的大學生,是非常的金貴的,他在春城讀完了醫科大學之後,因為那個時候響應號召,要去建設大東北,他直接就被分配到了覃曉芹所在的那個城市的衛生院,在急診科當了一個急診醫生。
接下來就是醫院的檔案了,入院的時候,寫的是一切正常,體檢什麼的都沒問題,頭兩年的考評記錄裡麵,也是優秀。
那個時候每年還有科室主任的考評,寫的評語也是工作積極,什麼都上手很快,主任正在考慮讓他再工作兩年之後,就派他去進修。
但是在進修之前,他就被借調到了外科科室乾了一段時間。
那個時候外科科室借調他是因為有個女醫生懷孕了,休產假回去了,然後外科正好也需要一個年輕的力氣大的男醫生,因為那個時候不是畢業季,一時半會招不到人,思來想去,急診主任有心想讓江榮軍多多的鍛煉一下,乾脆同意了讓江榮軍借調到了外科科室。
這個也是能在檔案上體現出來的,因為那個時候的借調還需要多方簽字,主任,醫務科,領導,院長什麼的,層層的流程走下來之後,江榮軍就開始在外科科室上班了。
之後就是他的辭職記錄了,但是他辭職之前,就已經多次的請假了。
請假原因都是一個。
生病。
韋蘭蘭自言自語道。
“大學也生病,上班也生病,他這是生的什麼病啊?”
說完之後,她問趙銘道。
“你說,醫院裡麵會不會留有他的治療記錄?”
趙銘撓撓頭,說道。
“按道理來說,應該是有的,但是如果網上查不到電子記錄的話,我們可能要去當時的醫院找才知道了。”
他思索道。
“照理來說,因病休學的那一年,應該要有醫院的記錄才能同意休學啊,這個檔案上看不到,你說學校裡麵會不會有這些記錄?”
韋蘭蘭點點頭,說道。
“對哦,我們去學校說不定比醫院更快。”
說完之後,他們仔細的把這個檔案重新放好,趙銘把那位小夥子喊了回來,小夥子重新把檔案歸置好了,還問道。
“可以了嗎?還要看其他的記錄不?”
韋蘭蘭想了想,問道。
“學校的記錄你們這裡有嗎?”
小夥子為難道。
“學校我們這裡沒有,因為學校一般來說自己就有檔案室,我們這裡就光是保存公民自己的一些檔案。”
謝過這位值夜班的小夥子之後,兩個人從檔案室的辦公室裡麵出來了。
韋蘭蘭一看外麵已經黑了,也不可能去學校了,她想了想,說道。
“學校現在肯定沒人了,保安也不可能讓我們進去,白天去吧,等早上天一亮我們就過去。”
趙銘同意了,他們兩現在也沒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去,乾脆去食堂坐著了,因為市局的食堂是24小時都有人的,等他們到了食堂之後,兩個人隨便的點了兩碗麵,吃完之後,互相拿出自己的平板和手機,開始繼續梳理起來自己手裡的線索了。
一旦開始做事的時候,時間就過得特彆的快,感覺也就捋了一下自己手裡的線索,結果莫名其妙的食堂裡麵就開始人多了起來。
大家陸陸續續的開始來上班了。
有幾位和韋蘭蘭相熟的人發現他們倆也在這裡之後,還走過來和韋蘭蘭打了聲招呼,韋蘭蘭抬腕看了看表,已經快要七點了。
韋蘭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