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蘭蘭試過了,就是這個樓梯,往上爬就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閣樓,說是小,其實也有個十來平方米,說是大,也不是非常大。
但是一個成年人住在裡麵,是綽綽有餘的。
裡麵也正如經理所說,上麵擺了一張榻榻米的床墊,而且這個閣樓還有個小小的窗戶,人是出不去的,但是能夠通風,晚上的時候還能看到珠江的夜景,作為一個睡覺的地方,還是挺不錯的。
他們經理確實對何婷挺不錯的。
到了淩晨的時候,他們在監控裡麵看到的那個黑衣人,正在往酒吧方向去的,但是出乎他們意料的,四五點左右的酒吧,門口完全沒有打開的痕跡。
其實想想也對,因為卷簾門是從外麵鎖上的,何婷根本沒有辦法打開正門的卷簾門。
趙銘說道。
“還有一個,後門呢?”
王明軍說道。
“這個酒吧裡麵的監控覆蓋不了後門,因為後門都是員工通道,客人是不會走那裡的,而且他們的這個監控也隻是作為一個輔助的工具而已,因為要求必須要有監控,所以他們才裝的。”
“以免有什麼糾紛,大家一查監控,就很明白了。”
他們沒有看到這個黑衣人,但是到了四五點左右的時候,何婷出現在了大廳裡。
接著,她往後門的方向走了過去。
但是她再也沒有回來。
趙銘馬上發消息給韋蘭蘭,讓她注意看後門的情況。同時,他也站了起來,對著王明軍說道。
“王老師,我去一趟現場,您繼續看這個可以嗎?”
王明軍點點頭,說道。
“去吧。”
趙銘很快的重新趕到了現場,何婷的屍體已經被搬走了,韋蘭蘭正在現場,仔細的重新檢查著,她收到了趙銘的消息,兩個人彙合之後,往酒吧的後門走去。
酒吧的後門,顧名思義,還真的就是一個後門,出去之後直接連通的就是放垃圾的地方,就是一條很完美的拋屍的通道。
他們看了一圈,這裡是個小通道,沒有攝像頭,物證和痕檢的人也發現了這條通道,上麵密密麻麻的貼滿了寫滿了數字的標誌物,說明就是需要取證的地方。
韋蘭蘭和趙銘小心翼翼的維持著自己不要碰到這些標誌物,慢慢的走到了垃圾堆的地方。
從這個酒吧的後門走過去,也就幾分鐘的路程而已。
趙銘和韋蘭蘭開了眼,這個垃圾場周圍的街道處,全是留著星星點點的黑色的痕跡,就像是潑上去的臟汙的痕跡一樣。
這個小街道的旁邊是個圍牆,圍牆的另外一側,感覺是一個公園,韋蘭蘭順著圍牆往那邊看了過去,旁邊種了一堆堆的樹。
趙銘慢慢的說道。
“可以找孫友嗎?”
韋蘭蘭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說道。
“誰?”
趙銘指了指旁邊的那片樹林,說道。
“孫友,這裡有小麻雀在活動。”
圍牆邊,正好跳過了好幾隻麻雀。
韋蘭蘭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她狠狠的一拍趙銘的後背,說道。
“我怎麼沒想到!還得是你!”
說完之後,她連忙掏出自己的手機,劈裡啪啦的給孫友發了消息,沒隔多久,就收到了回複。
孫友很簡短的回了幾句話。
先是一長串的省略號,接著是兩個精準的字,定位。
韋蘭蘭馬上給他發了精準定位,然後又是兩個字,等著。
兩個人就眼巴巴的站在原地等了,其實也沒有要多久,大概等了十多分鐘之後,一聲清銳的唳鳴,從他們的頭上傳來。
一隻遊隼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迅速的俯衝下來,停在了他們的圍牆旁邊,兩隻眼睛看著他們,歪了歪頭,接著,發出了一聲嘰嘰的聲音。
趙銘一看到這隻遊隼,簡直眼睛都要移不開了,作為一個男人,他從小也是看射雕英雄傳長大了,哪個小男孩沒有想過自己也有一隻雕呢?
而現在,一隻小型猛禽就停在離自己這麼近的位置,而且還這麼通人性,這麼帥氣,誰不喜歡呢?
但是遊隼並沒有多給他們一個眼神,它看了一眼這周圍一眼,展翅飛走了。
韋蘭蘭和趙銘趕緊離開了這裡,往那個公園處走去,他們找到了公園裡麵看上去是鳥類最密集的地方,下麵正好有一個長椅,他們走到了那個地方,沒隔多久,孫友走了過來。
孫友仍然是一副冷臉酷哥的樣子,他走到他們倆的旁邊,接著,一隻麻雀快速的飛了下來,孫友伸出手來,讓它站在上麵。
麻雀嘰嘰喳喳的說些什麼,孫友耐心的聽著,接著,說道。
“你們倆想問什麼?”
趙銘趕緊把手機上的這個黑衣人的圖片點了出來,問道。
“它們有看到這個人嗎?”
孫友伸手把麻雀遞了過去,麻雀看了看,嘰嘰的叫了幾聲,接著飛了回去。
一群麻雀站在枝頭,嘰嘰喳喳的叫著,熱鬨非凡,隔了一會,這隻圓滾滾的麻雀又重新的飛了回來,站在孫友的肩膀上,對著孫友的耳朵嘰嘰的說著什麼。
孫友一臉平和的說道。
“看到了,但是那邊有異常的能量場波動,它們這些小動物對於這種都是有種天然的感應,它們發現那邊有異常的動靜之後,也不敢隨意的過去了。”
“但是你們基本可以確定了,就是那個人。”
趙銘嘀咕道。
“還不一定是人呢……”
韋蘭蘭問道。
“能不能讓它們幫著看一下,能找到和昨晚相似的能量場波動的地方嗎?”
孫友略一沉吟,韋蘭蘭馬上說道。
“接下來一個月,我每天都會委托人來買鳥糧來投喂,放心吧,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