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呢,做衣服這個行當,越往後做,就是越不景氣的啦,那個店很快的倒閉了,那怎麼辦呢,還是得生活下去啊。”
“所以他爺爺和奶奶商量了半天,還好他爺爺有個做衣服的手藝,就去了紡織廠裡麵當兩個的普通的工人了,好歹是有個工作嘛。”
紡織廠?
捕捉到了關鍵字,趙銘和韋蘭蘭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大爺說道。
“但是呢,好景不長,那個紡織廠也沒有活多久,而且那個時候,有些染料有毒素危害嘛,他爺爺奶奶都被染上病了,就被紡織廠辭退了。”
“那個時候做紡織的,汙染可大了,好多致癌物,他們倆從紡織廠辭退之後,就生病了,掙紮了幾年,那個時候兩口子每天都去紡織廠門口鬨事,靜坐,那個紡織廠被他們搞的苦不堪言,影響很不好。”
趙銘問道。
“為什麼要去門口鬨事呢?”
大爺說道。
“病又治不好,還有個孩子,不給孩子留點錢,那孩子以後怎麼辦呢?”
趙銘問道。
“孩子……就是?”
大爺說道。
“就是小晨的爸爸啊,哦對了,他的全名,叫做鄒晨。”
“這是他爺爺的房子。”
“他的爺爺奶奶去世之後呢,就留下了孤零零的鄒遊一個人,那個時候他父親孤苦無依的,沒人照顧,我們看他可憐,這邊收一晚上,那邊收一晚上,居委會那個時候給他申請了福利院,但是他年齡太大了,福利院不願意留,他也不願意去。”
“就這麼在學校,街坊,還有政府的接濟下,他還是長大了。”
“雖然長的不容易,而且成績也不怎麼樣,但是好歹的是沒有學壞,成績不好,直接去了技校,技校還帶工作分配的呢,父母親留了一點遺產給他,他自己算著算著,請了這些幫助過他的鄰居吃了一頓飯,然後去技校上學了。”
“去上學之後,就很久沒有回來過了,但是呢,說是找了一個好工作,有一天,他突然帶了一個女人回來,說是結婚了。”
“那個女人名叫陳巧玲,回來擺酒了之後,就說的老婆的老家是江西那邊的人,還要回去老婆那邊擺一次酒,接著就走了。”
“這一走之後,又是十多年,了無音訊了。”
“再回來的時候,他就帶了一個孩子回來,說是他的兒子,叫鄒晨,但是老婆呢?說是跟其他人跑了,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生病了,就帶了一個孩子回來。”
“我們依稀的就覺得,他們鄒家是不是有什麼不好的命哦,爺爺奶奶也是這樣,爸爸也是這樣,結果沒多久,就隻有小晨一個人了。”
“還好的是,小晨爭氣,自己考上了高中,他爸肺癌,沒撐多久就走了。”
趙銘說道。
“那孩子怎麼辦呢?”
大爺慢悠悠的說道。
“能怎麼辦?就這麼辦唄,現在要稍微好一些了,直接民政局托管了唄,托管到社區,到他上大學,大學的時候借的助學貸款,上完大學後,也不知道他乾了什麼,最近說是放假了,回來了。”
“不過也沒回來多久,也就一個月左右吧,也不知道他乾什麼,有時候晝伏夜出的,但是都是獨來獨往的一個人。”
“這裡的老人家都搬走了好多,要不是我擔了個看門的職責,我也得搬走咯。”
趙銘問道。
“那現在鄒晨在哪裡呢?大爺你知道嗎?或者你有沒有他的電話?”
大爺搖搖頭,說道。
“我昨天看到他回來了,但是沒有看到他出去,不過我晚上不在這裡,他晚上出去了我也不知道。”
趙銘問道。
“那電話你有嗎?”
大爺也搖頭,說道。
“沒有,我都要退休了,還搞那些東西乾啥啊,我自己都不怎麼用電話,更彆說小晨的電話了。”
“而且他每次回來都獨來獨往的,也不怎麼和鄰居們交流,也就隻有我和他認識多一點,會和我打招呼。”
“小孩每次都會和我打下招呼,雖然人有點冷漠,但是還是比較有禮貌的。”
趙銘謝過了大爺之後,就回來了,韋蘭蘭和黃勝凡已經從周圍的群眾那裡問完回來了,大家的信息一彙總之後,發現這個鄒晨,平時基本也不怎麼出現,感覺人非常神秘的樣子,就穿著一件黑色的衛衣,來來回回。
而且也是最近才回來的,因為這裡原本住的人都基本都走了,隻有年輕人會來這裡租房子,但是他不是租房子的,他是直接拿著鑰匙回家的。
趙銘和韋蘭蘭比較在意的是,之前的江榮軍,去哪了?
為什麼又變成了鄒晨?
這兩個人到底什麼關係?
有沒有可能又是另外一種的頂替?
那這樣說來的話,像這種頂替人家的換魂術,到底可以施展多少次?如果可以一直這樣轉移自己的魂魄到其他人的身上的話,那豈不是相當於另外一種意義的永生了嗎?
韋蘭蘭和趙銘兩個人都想到了這種可能性,尤其是韋蘭蘭,眉頭緊鎖,說道。
“不行,我們得快點找到這個鄒晨。”
趙銘說道。
“該從哪裡開始呢?”
黃勝凡在旁邊說道。
“我已經把這裡的監控全部都發回市局了,讓他們先看這裡的監控,如果人不在這裡的話,那我們就全市撈。”
“最好的結果是今天能找到。”
韋蘭蘭說道,她皺著眉頭說道。
“現在聞師兄還沒恢複……不然的話都能讓他替我們占上一卦了……”
兩個人憂心忡忡的想著,但是這個時候已經快要到中午了,幾個人一時之間在沒有更多的線索的情況下,還是先隨便在一個小麵攤子上吃飯了。
這裡的老城區就是有個好處就是,到處都是可以吃飯的小店麵,他們隨便選了一個進去,點了幾碗麵,一邊吃的時候,一邊還在思考,這個人還能去哪裡。
麵店的老板也是一個膽子大的,看著穿警服的人,還一點都不害怕,端上麵之後還湊上來問了一嘴。
“警官們是來找人嗎?”
本著來都來了的態度,趙銘把手機點亮,調出圖片來問道。
“老板,請問您們看到過這個人嗎?”
老板一看,就嘿了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