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曉晨嗤笑了一聲,說道。
“不用擔心,我這次是真的完完全全的站在你這邊的。”
他往後一躺,眼神死寂,說道。
“因為我也想,毀掉月之鋼。”
***
審問告了一段段落,聞堰清和趙銘從呂曉晨的提審室裡麵出來了。
出來之後,幾個人就圍了上來,主要是為了呂曉晨提供的這份名單,但是聞堰清十分謹慎,說道。
“發誓,這個名單的事,你們不許透露一個字。”
幾個人都深知這份名單的重要性,趙銘學著韋蘭蘭和楊澤宇說的話,一字一句的複製著說完了,說完之後,他感覺到自己的心,突然一沉。
像是有什麼東西纏住了他的心一樣,但是很快就消失了。
他忽視掉自己的剛才的那份感覺,大概猜到了這份誓言多半是有著製約幾個人的作用,是從靈力的層麵讓他們一個字都無法透露出去,接著,聞堰清,才拿出來這份名單。
趙銘看了過去,字不多,也就七八個名字而已,但是看完之後,他隻有一個反應。
都不認識?他看什麼?
但是另外的三個人並沒有這麼想,三個人的臉色迅速的沉了下來,像是能結冰一樣,韋蘭蘭不可思議的說道。
“怎麼會……他們怎麼會……”
聞堰清把這張輕柔鴻毛的紙重新疊了起來,仔仔細細的放回到自己的懷裡,他說道。
“現在你們明白了吧?為什麼我寧肯求助孫友,都不求助其他人。”
韋蘭蘭歎了一口氣,說道。
“但是,師兄,這份名單是不是真的,我們還需要驗證啊。”
聞堰清點點頭,說道。
“不排除是呂曉晨是在故意混淆我們的視線,但是你們要明白。”他豎起了一根手指,說道。“保持警惕,謹慎前進,明白吧?”
大家都緊張的點點頭,趙銘也被他們緊張的氣氛所感染,跟著點了點頭。
幾個人出去了之後,守在門口的塗一和塗二趕緊的站了起來,眼巴巴的問道。
“好了嗎?”
聞堰清點點頭,塗一趕緊上去把貼在門上的封條撕了下來,扯下來之後,這張封條就重新的變得皺巴巴的了,她們倆說道。
“可以了,這個封條以後就不能用了,他人會直接被白澤接管,送回他的牢房。”
趙銘再次被白澤的智能化程度所感動了。
剛剛說完,白澤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人工智能白澤,為您服務,現為大家播報,三部的犯人已經被移送回無儘牢房,請放心,請問是否還繼續神魂的分析提取工作?”
聞堰清斬釘截鐵的說道。
“繼續,明天給我通報神魂的分析進度。”
白澤回答道。
“需求已收到,我會在明天通報該人的神魂提取工作,請耐心等待。”
從提審室出來之後,外麵的天色已經泛黑了,天氣預報說是今天要下雨,外麵已經有滾滾的黑雲壓了過來,甚至還有點隆隆的雷聲。
聞堰清一眼望到外麵的天氣,就明白大概要下雨了,他說道。
“今天就到這裡,大家都回去休息休息吧。”
從他出院之後,他就一直在歎氣,感覺這一天他歎氣的頻率比之前的一個月都還要多,他說道。
“現在大家都回家吧,第二天一早,辦公室集合。”
大家互相看了看,點點頭,接受了聞堰清的這個決定。
好久沒有回到家了,趙銘回家之後,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熱烈歡迎,趙銘一邊吃飯,一邊有點內疚的想著,其實自己早就已經回到了春城,但是陪父母的時間還是太少了……
但是第二天一早,鬨鐘還沒響,他就醒了。
在學校需要晨跑鍛煉身體的日子裡,他已經完美的鍛煉出來了六點就會醒來的生物鐘,他輕手輕腳的起身,把自己收拾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想著不打擾爸媽,自己就先走了。
但是他穿好了衣服,打開了自己的臥室門,就發現自己的爸媽正在客廳坐著,而母親正在廚房裡麵忙活著什麼。
見到趙銘出來之後,他爸爸說道。
“好不容易回來了一趟,吃頓早飯再走吧。”
趙銘……
萬萬沒想到,自己的父母竟然起得這麼早。
他有點愧疚的坐了下來,安安靜靜的陪爸媽用完了一頓早飯,臨走之前,他爸媽突然說道。
“兒子,我知道你現在忙起來了,但是一定要記住,要有原則,要有界線。”
他爸媽似乎知道了什麼,所以今天特的的把他喊住了嗎?
趙銘一想,也是釋然了,因為當初他從封山村的秘境出來的時候,一度進入了病房的隔離區,當初的流程的就是要通知家屬,並且需要家屬簽署保密協定,他的家屬就是爸媽,肯定那個時候,他爸媽就猜到了什麼。
他回過身來,點點頭,對著爸媽說道。
“放心,我一定記得。”
耽誤了一會時間,他去市局的路程,果然,毫不意外的堵車了。
而在堵車的時候,他收到了一條更加讓人心寒的消息。
聞堰清在工作群裡麵言簡意賅的發了一條消息。
“集合,呂曉晨死了。”
字數越少,事情越大。
趙銘就像是生吞了一塊石頭,胃沉沉的,好不容易躲過了早上的車流,到了市局,停好車之後,他就迅速的到了辦公室。
辦公室的眾人已經到了,正圍在桌子上說著什麼。
趙銘一邊感到抱歉,一邊迅速的跑了過去。
到了之後,他才看到,桌上顯示的,正是白澤的投影。
白澤把呂曉晨的牢房裡麵的景象投影了出來,在投影裡麵,呂曉晨整個人非常平靜的躺在床上,胸膛微不可見的起伏著,一臉的安詳。
不對,這不是活著嗎?
但是那條消息咋回事?
趙銘正欲發問,但是白澤已經提前一步給他解惑了,白澤平靜到聽不出情緒的聲音說道。
“因目標已死亡,現神魂提取的工作已中止,現在剩餘的神魂過於殘破,已經沒有分析提取的價值,請問是否還繼續?”
什麼?目標已死亡?這不是還活著嗎?
趙銘稀裡糊塗,聞堰清已經沉聲說道。
“中止提取工作,準備轉移鄒晨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