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聲說道。
“辛苦了,我回來了。”
聞堰清很快的從後麵繞了過來,他眯著眼睛看著前方的那一個光斑,說道。
“猜猜看,我們這次出去是哪裡?”
趙銘內心已經有了十成的把握,此時的他就像是拿著答案對照著試卷考試的學生,但是此時又不能讓其他人發現他已經有了答案,他輕聲的回答道。
“我猜,我們到了目的地。”
聞堰清聞言看了他一眼,眼裡也說不出是什麼情緒,趙銘率先抬腳往那個光斑處走去,他腳程很快,看著遠,但是在趙銘算得上是急切的腳步下,他幾分鐘之內就趕往了那個光斑,一陣風從洞口處傳了出來,趙銘從山洞裡麵,衝了出來。
完全不一樣的空氣一下子布滿了趙銘的全身,他深深的吸著氣,望著這下麵的一切。
聞堰清從他的身後鑽了出來,這次,跟他上次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
聞堰清幾乎是著迷的看著這下麵的一切。
他們的山洞地處一個高處,往下看的時候,是一片波光粼粼的大湖,而且這個大湖的周圍全部長滿了密密麻麻的葦草,就像是一片大型的濕地一樣,四周是高山,大湖就處於被四麵環山的盆地中。
除了這一片濕地之外,靠近濕地的地方,有一個尖尖的地方。
趙銘看到這個尖尖的地方,他就知道他來對了地方。
那裡,看上去就是屋頂的尖頂一樣,隻不過被水淹了,隻有這一點尖頂露了出來,除此之外,這片波光粼粼的大湖的周圍有著一片的平地,還有著森林,靠近這片林地的地方,他們眼尖的發現了有著明顯的人類活動的痕跡。
聞堰清馬上說道。
“那裡!”
趙銘也看到了,但是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太高了,他們必須得想辦法先下去才可以,這裡的岩壁也非常的陡峭,想要下去的話,還要費點功夫。
但是這個並不能難到他們,他們倆的身體素質比起普通人來說,已經好了很多,這一片的岩壁,對於他們來說,想要徒手的攀下去,並不是非常的難。
花費了一點時間,兩個人攀了下去,趙銘甩甩手,甩掉了手上粘著的泥土和石塊,兩個人迅速的往著他們從高處看到的那處痕跡跑了過去。
同時,趙銘也發動了全身的感官,這裡麵的植物似乎都變成了他的眼睛一樣,絲毫不費吹灰之力,他就找到了不屬於這片森林的人。
他對著聞堰清說道。
“那邊!”
聞堰清跟在他的身後,朝著森林的裡麵跑去,聞堰清敏銳的發現,這一片的森林裡,沒有任何的動物。
那趙銘是如何這麼快的就發現到底該去向何處的呢?
聞堰清的心裡浮現了一個猜測,看來趙銘和建木的融合程度再次加深了,就是不知道現在到了什麼程度了。
他們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到了之後,地上隻有這四零八落的帳篷,可見這裡之前就是有人駐紮在這裡,也有人,隻不過這些人全部都倒在了帳篷的外麵,人事不省。
聞堰清和趙銘沒有來得及說話,直接跪到了這些人的身邊,趙銘伸手探向了其中一個人的鼻息。
還好,有鼻息,他又按上了胸膛,還在跳動,但是就是眼睛緊緊閉著,不過就算如此,他們的臉上也依然沒有痛苦的神色。
而在另外一個帳篷裡麵,則是躺著年紀較大的曾飛鶴。
他們找到了曾飛鶴之後,先是鬆了一口氣,但是曾飛鶴依舊也是昏迷不醒。
但是好歹的是,找到了人,雖然現在人事不省,但是起碼能找到了,不過現在重要的是,如何喚醒他們呢。
趙銘看了一眼聞堰清,趁著他沒注意這邊的時候,翻了翻手,黑霧小小的從他的手裡冒了一個尖尖出來,趙銘把這個尖尖從曾飛鶴的身上拂過,一絲絲的黑氣從曾飛鶴的耳朵處鑽了出來,很快的就和這些黑霧融為一體,重新的鑽回了趙銘的手裡。
他輕輕的鬆了一口氣,但是他還是裝作很焦急的樣子,問著聞堰清。
“這是怎麼了?”
聞堰清翻了幾個人的眼皮,他又俯身聽了聽大家的心跳,沉吟了一會,他說道。
“我覺得,應該是和我之前一樣,陷入了幻境之中,你之前是怎麼喚醒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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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銘心想,怎麼喚醒你的?把小寵物收回來就行了……
但是他也不能明目張膽的表現出來,這個黑霧,其實算得上是建木自己的保護手段,它沒有彆的作用,就是有著強烈的致幻作用,這個作用有多強呢?大約就是鬼麵蝶的致幻作用加上蜃一起那麼強烈而已。
在趙銘醒來之後並且踏進了這個地方之後,察覺到建木的氣息之後,這個一直以來依附於建木的黑霧,相當於是祂的伴生品,自發的護衛者,自然而然的也跟著醒了過來,然後它發現了另外一個不屬於建木氣息的人,那怎麼辦呢,當然隻有攻擊了。
而趙銘在敏銳的發現了這個黑霧把聞堰清拉入了幻覺之後,趕緊的重新把這個一直徘徊在這個通道裡麵的黑霧收了回來,因為現在建木已經倒塌了,作為依附建木而生的黑霧,一直沒有其他的地方可去,隻好一直龜縮在這個通道裡麵,如果趙銘不是及時的進來的話,再過個幾十年左右,它自然就會消散了。
但是就算如此,作為建木的附生物,它的致幻能力依然是無與倫比的。
趙銘不動聲色的把分散在這些人身上的黑霧全部的收了回去,然後裝作了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和聞堰清一起呆在了原地,擔心的問道。
“他們到底怎麼了?”
聞堰清問道。
“當初我是怎麼醒來的?”
趙銘不敢說出實話,他苦惱的撓了撓頭,說道。
“我也不知道啊,感覺你就是自己就醒了過來……你還有什麼記憶嗎?”
聞堰清定定的看著趙銘,眼神晦澀不明,趙銘冷汗都快要被看出來了,作為他依然裝作什麼也沒有看出來的樣子,偏過頭避開了聞堰清的注視,憂愁的蹲了下來,看著這倒了一地的人。
聞堰清也沒有再追問,他用手搭涼棚的樣子,看了看周圍,說道。
“你說,這裡有危險嗎?”
趙銘下意識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