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隊左右看了看,像是怕是驚到了什麼一樣,他咳了一聲,模仿著高致陰惻惻的語氣說道,“他說,聯係曾飛鶴。”
這句話像是平地一個驚雷,趙銘頓時感覺背後冒了一股雞皮疙瘩出來,傍晚的日光已經不顯,亭子的四周突然刮了一陣小風吹過他裸露在外的手臂,趙銘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在春城的暖和天氣裡,這句話像是兜頭一盆冷水潑向了他。
這很明顯是有什麼事,所以曾老才會派他們過來的。
楊澤宇幾個人聽完之後,眉頭緊鎖,他站起來,說道,“麻煩雷隊了,現在帶我們進去見見高致吧。”
雷隊帶著他們進去了,彆墅第一層全是客廳和廚房,目測加
起來起碼有100平,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一個中年男性,頭發亂糟糟的,戴了一個眼鏡,地上擺了幾個標著記號的三角紙板,客廳瓷磚上還有幾灘已經氧化了的血,看上去已經發暗了。
中年男性看到雷隊帶人進來後,就抬起了頭,他臉色憔悴,下巴隱有胡渣,身上仍然穿著家居服,皺皺巴巴的,眼神警惕。
雷隊對著中年男性說道,“高致,你把你昨天晚上的事,再複述一下給幾位警官聽。”
高致沒有說話,他皺著眉頭,眼神打量著領頭的楊澤宇,他嘶啞著聲音說道,“我要聯係曾飛鶴。”
楊澤宇手一抬,製止了雷隊想要說什麼,他上前一步,平平的說道,“我就是曾老派來的,你有什麼話要說?”
高致瞪著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他的眼球有點輕微的上下顫動,感覺似乎人在崩潰的邊緣,但是他的口氣卻十分平靜,顯得整個人非常割裂。
他問道,“為什麼是你?不是之前的人?”
楊澤宇不為所動,他往前一步,坐在了高致對麵,整個人很淡然的對他說,“說?還是不說?”
高致看了他半晌,臉上裂開一個不算哭也不算笑的表情,他聲音嘶啞的說道,“你讓其他人先走開,我要單獨對你說。”
楊澤宇對雷隊使了個眼色,點點頭,雷隊收起自己的本子,出去了,還替他們關上了門。
聞堰清站在客廳的另外一邊角落,韋蘭蘭看了一下樓上, 輕聲對聞堰清說道,“師兄,我帶趙銘上去看看。”
聞堰清點點頭,趙銘跟著韋蘭蘭上去了。
上了二樓之後,就是普通的彆墅格局,一上樓梯就是一個公用的空間,裡麵有投影儀,鋪了地毯,放了幾個懶人沙發,還有茶座,還有一個落地的大花瓶,插了幾枝花,這是一個休閒空間。
韋蘭蘭上去之後,用手掃了一下自己的眼睛,進入注靈狀態,開始從休閒區開始看了起來。
她看到趙銘站在原地,提醒道,“你已經會凝聚靈力線了,試試把靈力聚在眼睛處感受一下。”
她比劃著,說道,“先把靈力凝聚在指尖,然後想象用指尖,把靈力從眼眶處注入進去,一定要注重靈力的流動和感受,你的想象和動作相當於就是給靈力的流動打開一個開關,多暗示幾次,靈力自然就會按照你的想法而動了。”
趙銘仔細的品味了一下她的話,先是在指尖凝聚出綠色的靈力線,然後想象著把這根線,按進了自己的眉框,然後再睜開眼。
依然沒有任何變化。
韋蘭蘭說道,“沒有關係,你再多試試,不要灰心。”
她沒有再理趙銘,她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