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一和塗二又分了一個人去醫院樓道給他掃了一個充電寶過來,充上電開機之後,他首先給聞堰清打了一個電話。
第一次還沒有接,他又打了一個,隔了好一會才接起來,大約是信號不太好的樣子,他急急忙忙的問道,“師兄!我能一起過來嗎?”
那邊傳來模糊的聲音,感覺他們正在海上,不僅信號不好,還有海浪的聲音和馬達的聲音交織在一起,聞堰清在那邊大聲的回答道,但是感覺聲音像是被覆了一層膜一樣,聽不清楚。
聞堰清斷斷續續的說道,“不用了……你就在醫院輸液……靈氣過度使用是很嚴重的症狀……我們……馬上……結束……”
還沒說完話,那邊直接就斷線了,趙銘再撥,就是用戶不在服務區的提示了。
趙銘心急如焚,但是他試著動了動自己的身體,想下床,結果剛剛一挪動自己的腿,就感覺渾身上下的肌肉都在報警,又酸又脹還痛,完全動不了!
他啊的一聲,隻好又重新的躺回了床上
,忍住內心的焦躁,不停的看著手機,看看有沒有新的消息。
而在另外的春城海上,聞堰清,楊澤宇,韋蘭蘭,還有後麵站著幾位海警,正開著一艘小型的搜救船,在海麵上巡遊。
楊澤宇戴著墨鏡,今天有點太陽,照在海麵上,反射出來的光線對於他來說格外的有點刺眼,他穿著一身緊身的像是潛水服一樣的衣服,但是沒有帶著潛水裝備,韋蘭蘭和聞堰清坐在後麵的椅子上,幾位海警一人把著船舵,還有兩位一邊一個,站在船角。
聞堰清手裡拿著一個小小的司南,還不是現在大家經常用的指南針,是真的司南,他凝神望著放在膝蓋上的司南,它的勺炳在輕微的顫動著,指著一個方向。
照著這個方向,船已經出海開了一會了,他閉著眼睛,雙手放在司南的盤邊,默默的繼續注入著靈力,維持著司南的運作。
又開了一會,司南突然一顫,然後像是瘋了一樣猛地原地打圈,聞堰清大聲喝道,“就在這裡!停!”
他剛剛說完,楊澤宇已經戴上了潛水鏡,他連腳蹼和氧氣瓶都不要,直接一個猛子就紮入了水裡。
後麵的海警有一個年齡比較小的,沒見過這種陣仗,驚訝的說道,“他直接就這麼進去了??不要氧氣瓶???”
另外一個年紀大的,之前就見過這種事,他安慰那個小年輕說,“放心吧,他們沒事的,我之前遇到過的,還有更離譜的呢。”
小年輕想問,但是年紀大的搖搖頭,示意不要問。
水下的楊澤宇翻了個身,像是一尾靈活的魚一樣,細小的氣泡從他的嘴鼻處冒了出來,潛水鏡後的眼睛,已經泛上了幽幽的金色。
這裡還是近海處,下麵就是海床,礁石,還有海葵和珊瑚礁,他輕輕的踢著水,也不見力道有多大,結果速度比戴著腳蹼的人還要快。
幾秒之內他就已經潛到了海床上,他扶著礁石,礁石有一個小小的洞,裡麵黑黝黝的。
他伸出手來,就往那個洞裡掏去,他的手上戴了一雙銀色的手套,看著薄薄的,在陽光的照射下還會反射出七彩的細微碎色,沒多久,他就從洞裡掏出來一個大約成人拳頭大小的一個貝殼。
貝殼長的有點奇怪,邊上全是嶙峋的支出來的硬質的像是小觸角的殼類,它緊緊的閉著自己的縫,好像是一個死殼的樣子。
在水下,楊澤宇說不了話,他嘴角扯出一個嘲諷的笑容,雙腳在礁石上一蹬,整個人快速的浮上水去。
上水之後,聞堰清又掏出他的那個黑色布口袋來,楊澤宇把小貝殼丟了進去,他甩甩手,又甩甩頭,水珠子一路飛濺,韋蘭蘭嫌棄的坐遠了一點,對著海警說道,“可以了,我們回程吧,謝謝。”
海警把巡邏艇調了個頭,往春城走了回去。
路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