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與左蛟龍兩兄妹相識的時候,他們就非常熱衷於和她結拜,可無論怎麼說,他們也沒有熟到那程度吧?
陳珩覺得左蛟龍兩兄妹還是可以作為朋友結交一下的,結拜什麼的還是算了吧,她實在是不覺得他們有熟到那份上。
左蛟龍收回了壓在陳珩肩上的手,他看得出陳珩是真的不解,不由神色黯然,但還是冷靜道:“天色也晚了,我們兄妹也不好再打攪陳兄,陳兄好好休息,亦可好好考慮此事,但我們兄妹也並不會強求。”
說完,左蛟龍就神色鬱鬱地拉著淚痕未乾的右百虎走了,兩兄妹的背影看著無比淒涼。
陳珩:“……”
居然有些愧疚怎麼回事?
可是她是真的不明白啊!他們到底看上她啥了,咋就非要跟她認這個親呢,就當她是認識的還算熟悉的普通朋友不行嗎?
第二天一早,陳珩就留書一封自己先回礦坑了。
之前的一個月她一直在上麵和大家一起挖礦,雖然也想去更深處的礦坑看看,但被眾多壯漢勸住了。
因為越往下,修士要承受的威壓就越大,修為不到築基期的最好還是不要輕易嘗試。
陳珩原本不信邪,曾試著往下走過,卻走了不到一半就不得不狼狽退了回來。
如今她無法再“坦然”麵對左蛟龍兩兄妹,又不希望自己還和之前那般毫無寸進,所以想了想還是決定去礦坑深處闖一闖。
陳珩回到礦坑就直奔目的地,此時還沒有多少礦工回來,礦坑裡空蕩蕩的幾乎看不到半個人影,隻有老跛頭躺在他的搖椅上休息,見陳珩往礦坑深處走去,不由驚道:“才一日不見陳道友竟是築基了不成?”
陳珩無語地瞥了老跛頭一眼。
“未曾。”
老跛頭梗住。
“不曾你還……”
陳珩沒再回應老跛頭,在老跛頭的注視下一步步往礦坑深處走去,走得無比堅定也無比執著。
然後……走了還不到一半兒,她就被威壓給壓得差點直接趴地上。
陳珩扶著牆儘量讓自己穩住,開始思考自己到底還要不要繼續往前,再往前她說不定就真趴下了。
一旦趴下,她彆說挖礦了,怕是想站起來都難。
若是趴在半路動彈不得,到時候不是還得等彆人把她拉出去,說不定來“救”她的還是左蛟龍兩兄妹,那她豈不是又欠了他們一個“人情”,多尷尬!
可若是不繼續往下,她就得每天和那兩兄妹抬頭不見低頭見,那場麵豈不是更尷尬?
陳珩忍不住歎了口氣。
無論她怎麼選,尷尬都無法避免,但相較之下,去礦坑底部尷尬的幾率還是要稍微低一點的,因為留在上麵肯定會尷尬,去礦坑深處卻不一定,隻要她爬得夠遠。
陳珩權衡利弊之後,再一次抬腳往礦坑深處挪去。
越是往深處走,陳珩遇到的威壓就越大,一開始她還能扶著牆勉強站著往前走,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