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心下一驚,朝陸予琛看去,眼見陸予琛也沒說彆的,便應道:“最低等的勾欄,裡麵的女子怕是......”
話沒說完,掌櫃的明白了這位的意思。
這是不光要敗壞了陸棠的名聲,還想讓他惹上花柳病呢!
掌櫃的知道眼前這位與陸德仁的關係,沒多言,領命應諾。
春熙客棧三樓,陸棠笑嗬嗬朝梁成道:“認出我不是更好?”
梁成真的覺得他棠哥被氣傻了,“認出你他們肯定要害你!”
陸棠就道:“害我才好呢,我還怕他不害我呢!”
對上梁成匪夷所思的目光,陸棠笑道:“你猜元寶去哪了?”
梁成這才反應過來,他的小廝與陸棠的小廝都沒有跟著上樓,原本兩人是跟著店內小夥計去後院送馬,怎麼這麼長時間都不上來。
陸棠笑眯眯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道:“半夜子時,咱們要去爬牆,萬一有人來害咱們,屋裡豈能沒人?
我讓元寶去蹲陸予琛了。
等到夜深人靜,讓陸予琛給我當替身,你說好不好?”
下午梁成他們摸陸予琛住處的時候,梁成的小廝一直跟著,陸予琛的住處他門兒清。
梁成眼睛一亮抬手朝著陸棠肩膀就是一拳,“艸!棠哥,你這腦子絕了!你什麼時候想到的?我竟然都不知道,你剛剛都沒和我說,害我好擔心一場!”
陸棠白他一眼,“就你這腦子能知道什麼!”
梁成嘿嘿一笑,“我知道保護你。”
隔壁秦墨和宋清湛隻覺得沒耳朵聽,這陸小少爺和他這位朋友說話,怎麼怪裡怪氣的。
夏夜漸深,該酣睡的已經進入夢鄉,睡不著的此刻心事重重。
為了不給春熙客棧的人機會,陸棠和梁成一直點著燈東拉西扯胡說八道,直到子時將近,臨街大窗下傳來三聲咕咕鳥叫。
梁成蹭的從椅子上彈起來,“來了!”
他飛撲到窗邊,窗子一直是展開的,他低頭一看,就見元寶肩上扛著個麻袋正往上瞧。
梁成朝他比了個手勢,元寶腳尖點地,嗖的飛了上來。
麻袋朝地上一撂,元寶喘了口氣壓著聲音道:“這陸予琛一直不睡,奴才們實在等不急,最後沒辦法,一注迷香給他放倒了。”
梁成奇怪道:“你身上怎麼有那玩意兒?”
元寶嘿的一笑,“嗐,出門在外的,不得什麼都準備點啊,不光有迷香,金槍不倒散也有,用嗎?”
梁成瞧了一眼從麻袋裡露出頭的陸予琛,“他都昏迷了,這玩意兒用了能有用?”
陸棠指揮元寶將陸予琛抱到床榻上,蓋好被子,道:“那誰知道呢?要不試試?實踐出真知。”
與此同時,在梁成那間無人的屋子裡,梁成的小廝扛著喬家客棧的一個小夥計飛了上來,把人往地上一丟,朝牆上輕叩幾聲。
聽到動靜,梁成一伸懶腰大嗓門道:“不和你閒扯了,明兒還要出去逛呢,我睡了!”
“睡吧睡吧,我也困了!”
咯吱一聲門響,梁成從陸棠屋裡出來,又咯吱一聲門響,回到自己屋裡。
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