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潘兒眼見兒子女兒被這般羞辱,又怒又急,卻不知該要如何料理。
這些年,她的一切都被陸德仁打理的井井有條。
可恨身邊竟然沒有一個武功高強的打手,不然今兒哪至於這般吃虧。
正焦心焦肺,一輛熟悉的馬車從遠處駛來。
薑潘兒眼尖,一眼瞧見,轉頭就朝馬車奔了過去,“陸哥救命啊,喬氏要殺了我們!”
馬車穩穩停下,陸德仁拿著休書從馬車裡急急下車,恰好薑潘兒跌跌撞撞奔到他麵前。
瞧著心上人白嫩的臉上帶著的紅腫巴掌印,陸德仁怒火中燒,他拿到休書就立刻趕過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鐵青著臉抬腳朝喬氏走去,陸德仁狠狠瞪了喬氏一眼,揚手就朝陸書卿一巴掌甩過去,“放肆!”
陸書卿抬手一擋,仰頭直視陸德仁,“贅婿!”
這兩個字刺激的陸德仁的怒火登時從腳底板直竄天靈蓋,贅婿二字意味著何等的羞辱他這一輩子再也不想體會了!
一張休書直接拍到喬氏身上,陸德仁咬牙切齒道:“喬氏,你心腸歹毒嫉妒成性,今日我陸德仁便給你休書一封,你好自為之!介於你為我陸家生下一兒一女,被休之後,我也不會虧待你,四合鎮這間客棧便留給你度日。”
圍觀人群都驚呆了!
這贅婿還能拿出休書?
而且,他說什麼來著?
他說這四合鎮的喬家客棧給了喬氏?
艸!
這不本來就是人喬家的嗎!
做人還能這麼不要臉?
消息不錯的話,這陸德仁與陸予琛一樣,也是讀書人吧。
噫~~~
喬氏接過那封休書,掃了一眼上麵的字,然後抬頭朝陸德仁看,“你休我?憑什麼?”
陸德仁一甩衣袖,“憑什麼?人人隻當我是喬家的贅婿,可卻無人知道,從喬家的門匾改名為陸家的時候,我就已經不是贅婿了!
我是陸家堂堂正正的主子!
憑什麼不能休你?
我勸你,好自為之不要再胡攪蠻纏,否則,我定徹底翻臉!”
說罷,陸德仁扶了薑潘兒,朝陸予琛和陸月夕道:“走,咱們回家!”
陸月夕哇的一聲哭出來,“爹!陸書卿打我娘和我哥。”
陸予琛也覺得心頭委屈至極,眼淚憋在眼底,但他是堂堂男子漢,豈能輕易落淚。
陸予琛正要抬腳朝陸德仁的馬車走去,被人拽住。
“想走?我這兒還有一條人命呢!少爺玩了妓子不給錢,怎麼,人命也不放在眼裡?”
春香欄的管事也算是見過各種場麵的老油條了。
陸德仁丟給喬氏一封休書,按理說,喬氏不應該暴跳如雷。
嘿!
人家氣息都沒亂一下。
這事兒絕對沒那麼簡單!
眼珠一轉,春香欄的管事立刻就做出了選擇。
他一臉橫肉一甩,瞪著陸德仁,“你既然是他爹,那你給他料理吧!一晚上三個妓子,還死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