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棠抱臂,居高臨下瞧著秦墨,“大當家的還需要我的幫助?嘖嘖,真是讓人受寵若驚呢~”
秦墨不理會陸棠的陰陽怪氣,隻笑道:“餘順海的兒子餘暉在京都的國子監讀書,國子監那地方不是什麼人都進得去的,何況,你也知道,餘暉還涉嫌一樁命案。”
秦墨直奔主題,陸棠臉上神色漸漸也嚴肅下來。
“這樁命案,不管餘暉是不是真的凶手,當時能被壓下來,如今就能被再翻出來。”
陸棠登時眼波一顫。
秦墨的意思是,餘暉能成為威脅餘順海的有力把柄。
餘順海之所以為顧雲鶴賣命,不過就是為了兒子的前途,若她能把顧雲鶴許給餘順海的前途給他捏斷,那......
陸棠轉眸看向秦墨,這人到底是什麼人呢?
她猜測過秦墨是朝廷的官員,隻是......
聽說顧雲鶴的宗親顧宗明在朝中可是很大的官,他連顧宗明都惹得起?
秦墨神色倒是沒有什麼變化,繼續道:“朝廷想要興修水利,派來清水縣視察的官員大概要選擇在喬家莊建立渠道大壩,到時候,喬家莊的人能從朝廷得到一筆不菲的搬遷費用。”
這是陸棠不知道的消息。
她頓時一怔。
秦墨刻意的停下話音,給陸棠自己思考。
四目相對,陸棠腦子隻稍稍一轉就明白過來,“你是說,顧雲鶴打算勾結朝廷這位官員,昧下這筆錢?”
秦墨點頭。
小傻子也有反應快的時候。
陸棠捏拳就在桌上一砸。
老王八蛋!
對付她不說,竟然還打算對付喬家莊。
昧下拆遷費隻有一個途徑,那就是將莊子裡所有的人包括整個喬家,打壓的不敢多說一句話,這意味著什麼陸棠不寒而栗。
咬著嘴唇,陸棠忽的感覺不太對勁,“你乾嘛和我說這些?”
許是咬的力氣太大,陸棠下唇落下幾道齒印,秦墨目光不經意的從她嘴唇劃過,“你不是喬家的嗎?喬家莊不是你家的莊子嗎?我和你說有什麼不對嗎?”
陸棠:......
可我覺得你沒安好心。
秦墨忍俊不禁,“我怎麼就沒安好心了?我告訴你這些讓你提前防範,總不能是要害你。”
“你一個山匪頭子,怎麼還這麼關心朝廷水利!”
“我們綠林好漢劫富濟貧替天行道啊,顧雲鶴那麼壞,我們山匪都看不下去了。”
陸棠:我信你個錘子!
“那你說讓我幫你忙?”
“我畢竟是山匪,許多事我出麵不太方便,陸小少爺若是願意,那咱們合作,反正咱們的目標都是顧雲鶴。”
門外。
元寶正杵在門口糾結要不要敲門。
梁成同周述他們幾個上來了,瞧見元寶愁眉苦臉立在那拿頭撞牆,周述嘿的一樂,“做錯什麼了棠哥罰你撞牆?”
元寶轉頭,“我們少爺剛剛叫我,但是我來了他好像又和秦公子在裡麵說話,我不知道該不該敲門,剛剛我們少爺叫我的聲音,我聽著挺急的。”
元寶要糾結死了。
敲門吧,萬一打擾裡麵。
不敲吧,萬一少爺有急事。
梁成一聽姓秦的在裡麵,登時心裡不舒服起來,兩步上前,“棠哥既是叫的著急肯定是急事啊,他和姓秦的能有什麼正事。”
說著,梁成啪啪拍門,“小棠!”
屋裡陸棠正和秦墨說話,聽到拍門聲,陸棠抬腳過去開門,秦墨則撈起放在桌上的衣裳穿。
晾了這麼一會兒,藥應該也吸收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