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朝廷命官,功夫好像也很不錯,這種時候人去哪了!
他們鬨了這麼久都不見秦墨和宋清湛露臉,陸棠心急如焚又無可選擇,心一橫,朝竇爺道:“竇爺,和您打個商量,他才從二樓摔下來,怕是經不住這三棍子,我換成他行嗎?”
剛剛竇爺說要抽三棍子的時候,周述他們嚇得腿都軟了。
可現在一聽陸棠這話,周述和徐慎也顧不上押著梁成了,一步竄到陸棠跟前,把人一拽拖到身後,嚴嚴實實擋住。
周述點頭哈腰賠不是,“竇爺,我們幾個草雞,彆說三棍子,就是一棍子人也廢了。”
徐慎也賠不是,“竇爺寬宏大量,我們給這位兄弟多賠點醫藥費行嗎?”
眼見竇爺不肯鬆口,郭大偉就道,“那抽我行嗎?我比他們身體好點。”
徐慎道:“三棍子,我們三個一人一棍子行嗎?”
周述道:“剛剛那個就算了,他細胳膊細腿兒跟個娘們兒似的,一棍子下去人就成兩截了,竇爺您就為了給兄弟出口氣,咱們犯不上鬨出人命不是,要就得三棍子,我們仨受著行嗎?”
說什麼這仨不肯讓陸棠挨打。
陸棠站在他們身後,心裡又酸又疼又急又躥火。
竇爺好似是沒想到還能有這麼一出,笑了一下,“一人一棍子?”
周述他們忙點頭。
竇爺像是思考一樣沉默了好一會兒,陰聲道:“你們倒是兄弟情深,既然感情這麼好,那就一人三棍子,誰也彆多誰也彆少,給我打。”
這話一出,那幾個提著棍子的人便朝陸棠他們圍過來。
梁成怎麼也沒料到,自己一個衝動竟然是這麼個結果。
一瘸一拐,梁成直朝前衝,“打人的是老子,有什麼衝我來,和他們沒關係。”
那些提著棍子的人才不管這些,抄起棍子就砸過來。
陸棠眼前一黑,隻覺得這一棍子砸下來她怕就血濺當場了,也不知怎麼,臨死想的不是她娘不是她姐,而是不忘在心頭怒罵秦墨一句見死不救,緊跟著就閉眼。
然而,一棍子的風都兜起來了,這一棍子卻沒有砸下來。
再睜眼,陸棠瞠目結舌看著眼前。
秦墨將竇爺的臉踩在腳下,身子微彎,撐在腿上,竇爺的那些小弟們湧到了那邊去,一副隨時準備開乾的架勢。
“墨爺,墨爺,有話好說墨爺。”竇爺被秦墨踩著,顫抖著央求。
秦墨身子直起來,瞥了陸棠一眼,低頭看竇爺,“人是你們打的?”
“著實不知道是您的朋友,若是知道,你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我明兒就擺酒席請幾位小兄弟吃飯賠罪。”
秦墨恩赦一般將腳拿開,“酒席就罷了,醫藥費你送來。”
目光在陸棠他們幾個身上一掃,秦墨道:“一人一萬兩,送到客棧大堂,滾。”
竇爺被小兄弟們攙扶著起來,不顧在兄弟們麵前丟臉,又說了幾句賠罪的話,屁滾尿流走了。
他一走,秦墨朝陸棠走過去。
陸棠剛剛還鎮定的和人談條件呢,此刻見了秦墨,心頭裹著一團火就吼了出來,“你怎麼才來!”
這一聲吼破了音,帶著委屈的哽咽。
秦墨讓她吼得心尖顫了顫,趕緊道:“是我錯了,我來晚了。”
陸棠哭著嚎,“我差點就讓打死了!”
周述看向徐慎:什麼情況?
徐慎搖搖頭望向郭大偉。
郭大偉攤手:鬼知道。